突然怒喝一聲,朝齊豔陽撲了過去。
“砰砰砰——”
常明遠握起拳頭,往齊豔陽的臉上狠狠砸去。
“幹什麼……”
“住手!”
誰都沒有想到常明遠會突然動手,等到幾名警察反應過來上去拉架的時候,齊豔陽已經被打倒在地,之前已經被我揍得鼻青臉腫,現在更是傷上加傷,嘴巴和鼻子一起噴出血來。
幾名警察將常明遠按住後,齊豔陽才從地上跳起,大喊大叫地說:“敢在局裡動手!我要告你!必須告你,誰來說情都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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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明遠趴在地上,冷笑著說:“告吧,趕緊告……我就是故意打你的,絕對不找關係!我就是要進號子,還要和宋漁一個屋!誰想動他,就先從我的身體上跨過去!”
聽到常明遠的真實想法,眾人均是吃驚不已,就連我都詫異地看向他。
好傢伙,我們今天才剛認識,連“交情”都論不上,單純知道對方名字而已,至於為我“捨生忘死”的嗎,好歹堂堂金陵城頂級二代,竟然主動要求進號子啊?
“看什麼看!”常明遠咬牙切齒,衝我吼道:“要是護不住你,我的名聲不就毀了!我爸那邊的關係用不上了,那我就靠自己的力量辦這件事!咱倆進一個號!我倒要看一看,誰敢從我的身上跨過去!”
這番話還真是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才能說出來的。
熱血、仗義、不計後果。
說句實話,我本來對常明遠挺有意見,覺得他沒本事還吹牛,最後把我撂在這了;結果他來這麼一出,倒是讓我挺感動的。
嗯,小夥子挺靠譜,那就原諒他吧!
“行!”我衝他笑了一下。
“哎!”常明遠點了點頭,也笑起來。
“神經病啊!”齊豔陽擦了一把臉上的血,突然大罵起來:“常明遠,你是不是神經病,竟然為了一個剛認識的外地人主動進號子……”
“哎,對了!”常明遠咧著嘴笑:“只要和你作對,我就願意投入百分之一百的精力!”
“神經病!神經病!”齊豔陽怒罵著:“你再發瘋,也就只能護住宋漁一個人!其他人,我看你怎麼辦,到時候全打亂,分投到不同的號子裡去……”
常明遠的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這個問題顯然難住了他。
“哈哈哈……”齊豔陽再次大笑起來:“我給你個建議,你家裡還有哥哥姐姐弟弟妹妹沒有?讓他們也進號子,不就能幫你一起護著這些傢伙了嘛!千萬別說沒有,你爸那麼大的官,情人不知道有多少,私生子更是不計其數……”
“砰——”
話還沒有說完,齊豔陽的腦袋突然狠狠捱了一下。
“誰?!誰又打我?!”齊豔陽抱著腦袋,怒氣衝衝地轉過頭,整個人當場愣住:“爸,你咋來了……”
眾人紛紛轉頭看去,就見門外站著一個身穿行政夾克衫的中年男人,滿臉陰沉、殺氣騰騰,正是齊豔陽的父親齊登魁,這座城市最有權勢的高官之一!
在他現身的瞬間,整個辦公室裡的氣壓彷彿都低了不少,我都能感覺到不少人的呼吸在這一刻都暫停了。
“我來看你怎麼出醜!”一片寂靜之中,齊登魁怒喝一聲,狠狠一腳踢在齊豔陽的屁股上。
“哎呦——”齊豔陽整個人向前撲出,“咣噹”一聲栽倒在地。
“你打我幹什麼?!”齊豔陽回頭,怒氣衝衝地說:“是我被人打了,是我來公安局告狀……我沒惹事!”
“打的就是你,丟人的玩意兒!”齊登魁走上去,繼續“咣咣咣”踹著他,一邊踹一邊罵,“不打聽清楚,以為我會來這?還想睡人家女朋友!以為是我兒子,就能為所欲為了?每天打著我的名義在外面橫行霸道、招搖撞騙,,這回踢到鐵板了吧?活該,打死你都不屈!別人打不死你,我也要打死你!”
現場的人誰也不敢攔,就這樣眼睜睜看著齊登魁教訓兒子——當然也是因為都不夠格,還真沒人有資格去攔他!
大家都懵掉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的腦中也是一片迷茫,不明白齊登魁怎麼氣成這樣,難不成知道我的身份了,想著將來到了北方,還得仰仗我的幫助?
足足揍了七八分鐘,齊登魁才停了手,齊豔陽抱著腦袋躺在地上,一聲都不敢吭。
仔細算算,這已經是他今天捱得第三頓打了。
“誰負責這件案子?”齊登魁環顧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