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比費騰還緊張。
說到這裡,我倒奇怪起來:“會長,您怎麼在這裡?”
我很清楚,宋知書不在今晚的舞會名單之列,否則我會比現在小心個一千倍、一萬倍……但他就這麼現身了,出現的猝不及防、莫名其妙。
“啊,我是剛剛才過來的,本來想找費騰說點事情……”這本來是很正當的理由,但不知道為什麼,宋知書的表情不太自然,右手很明顯地捏了一下,似乎在藏什麼東西。
雖然只有一瞬,但我依舊看到了,是個方形的、邊緣呈鋸齒狀的塑膠袋子……
我突然明白宋知書來這裡幹嘛了。
沒想到老東西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不正經……
再聯想到宋知書提起暗道時的緊張模樣,顯然也不是第一次在這裡胡來了。
只能說這父子倆玩得真花,張秀梅如果真是一個女人,今天恐怕要“腹背受敵”了。
宋知書似乎察覺到我發現了什麼,迅速轉移話題,皺著眉說:“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跟我說一聲,自己就跑來幷州抓費騰了?”
“跟您說了,您能答應?”我很無奈地說:“再說又不殺他,完事就放回來了……可我要是完不成任務,宋塵真會急眼!”
“我看你是公報私仇!平時本來就和費騰不對付,這回可算找著機會收拾他了吧?”宋知書哼了一聲。
“冤枉啊會長,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我倆關係其實挺好的……”我剛辯解兩句,費騰突然又哼哼唧唧地醒了過來。
我立刻抓起甩棍,“啪”地一聲抽了下去。
費騰第三次昏迷過去。
宋知書:“……”
我:“……”
“你不能帶走他。”宋知書來回踱步,喃喃地說:“以我對宋塵的瞭解,就算屠龍會的事情解決完了……他也不會放過費騰!”
“不會!”我立刻說:“會長,我在南龍門混得很好,保住費騰的命完全不是問題。”
費騰死不死的其實和我沒有關係,先把宋知書騙過去了再說。
“如果保不住呢?”宋知書反問。
“一定能保住的!”我舉起手,“江城發誓,費騰如果死了,自己也被五馬分屍!”
“別來這套,我不相信。”宋知書擺擺手,沉思一陣之後說道:“這樣吧,人你可以帶走,不能讓你交不了差是吧……但你必須讓人活著回來,否則你的那幹兄弟,也得死一個陪葬!”
他指的當然是包志強、葉桃花等人。
我很討厭這種被人威脅的感覺,可到現在也是騎虎難下,只能點點頭說:“好吧!”
“嗯,那你走吧!”宋知書這才擺了擺手。
我一咬牙,提起費騰的領子,掀開床板,觸動某個機關,一條暗道出現在面前後,便縱身一躍,跳了進去。
順著這條暗道,直接來到了莊園外的小樹林裡。
穿行一陣,又趕到馬路邊上,剛把費騰丟進麵包車的後座,這傢伙又迷迷糊糊地醒來了。
“乾爹……救我……”
“你乾爹救不了你啦!”
看到他,我就氣不打一處來,登時又是一頓老拳送上。
一陣拳打腳踢過後,費騰再次昏迷過去,從後備箱裡拿出早就準備好的麻繩,“咻咻咻”地將其捆了個結結實實。
接著便開了車,連夜衝上高速,朝合市的方向去了。
幷州到合市有上千公里,算上休息和去廁所的時間,怎麼著也得第二天早上才能到了。剛開了一兩個小時,費騰再次醒了過來。
我真服了這個傢伙,生命力太頑強了,和小強有的一拼。
但他發現自己坐在麵包車上,身上還捆著繩子後,整個人都慌了,哆哆嗦嗦地說:“江城,你要帶我去哪?”
我當然不理他,自顧自地開車。
費騰不斷地求著饒,一會兒讓我把他放了,一會兒又說我倆的關係好,還說要跟我一起加入南龍門什麼的。
我聽得煩不勝煩,在下一個服務區裡狠狠捶了他一頓,並警告他如果再敢廢話就將他的舌頭割了。
如此一來,終於安靜了一路。
等到天快矇矇亮時,終於下了合市的高速,接著又一路趕到龍門商會。
因為提前給宋塵和老狼打過電話,二人已經在這裡等著了,看到我真把費騰帶來了,一個個都驚喜不已,紛紛問我是怎麼做到的。
有些事情實在沒法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