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只剩下一位可憐的老母親哀嚎著。
……
告別賀超,我回到了雲城。
林昊然送到醫院做手術,好說歹說終於救回一條命來,但他除了要付自己的醫藥費,還要賠償我們這邊的損失……
其實也沒啥損失,但好歹出動這麼多人,車馬費總要給一點的,又趕上大家胃口都挺大,這位鶴城大哥多年來的積蓄幾乎揮霍一空。
拿到滿意的數字,眾人紛紛離去,臨走之前還紛紛討論,說這樣有錢的外地大哥,多來雲城幾個才好,簡直就是搖錢樹嘛……
而我走進樓梯間,給曲佩兒打了個電話。
“謝了啊班長,這次多虧了你!”我笑嘻嘻地說道。
因為曲佩兒的裡通外合,我才掌握段星辰請來了哪些人,然後做出最精準的對策和反應!
比如今天,連梁國偉都看出是個套了,但不知道對方究竟藏著什麼底牌,擱到以前可能就不赴這個約了。
丟人就丟人吧,總比丟命要強。
但有了曲佩兒,我知道皮特的底氣來自何處,更知道會有哪些人上王公山,再想對付他們還不是輕而易舉麼?
戰場之上瞬息萬變,情報有多重要,可見一斑!
“你再叫我班長,我可叫你宋主席了!”電話那邊,曲佩兒“咯咯咯”地笑著。
“嗯,你小心點,別被段星辰發現了!”我再次提醒道。
“放心,沒問題的。”曲佩兒話鋒一轉,問道:“白寒松是不是知道我回來雲城了?”
“……是。”我便把上次的事情講了一下。
“唉,好煩,我說最近怎麼感覺總是有人跟著……小漁,你勸勸他,能別纏我了不?”曲佩兒苦惱地說。
“我盡力吧……但不一定成功。你也知道他那個人挺軸的。”
“行吧,你要是不成功,我可親自拒絕他了!到時候你兄弟受傷,可別怪我狠心。”
說畢,曲佩兒掛了電話。
天脊集團總部,她從樓梯間走出來,轉身進了段星辰的辦公室。
段星辰抬頭看了她一眼,並沒有當回事,繼續打著電話。
曲佩兒將一疊檔案放在辦公桌上,用手勢提醒段星辰都要簽字,接著便轉身離開了。
與此同時,段星辰仍在打著電話:“這次在王公山輸得莫名其妙,宋漁就好像知道我找了什麼人似的……我去外地,已經非常小心和注意了……知道了,我會排查身邊的人,確實有可能是出內鬼了……嗯,沒事,宋漁那邊有人對付,王喜定差不多明天就到了……”
王喜定……
曲佩兒默默記著這個名字,走出了辦公室。
另外一邊。
我直接包下整個酒吧,供梁國偉、夏侯、凱凱他們肆意地玩。
打了這樣一場勝仗,必須好好犒勞一下他們。
作為現場輩分最高的人,我穩坐在最中央的卡座上不動如山,像個老泰山一樣笑呵呵地看著他們又蹦又跳,時不時端起酒杯來喝一口,再拿出手機來發訊息。
給向影發:王喜定,不知道什麼地方的……幫忙查一查吧。
能被段星辰邀請過來並寄予厚望的,應該是個很出名的人物,向影家在各地都有產業,打聽出來應該不難。
“漁哥,跟我們一起跳嘛……”梁國偉突然過來拉我。
“不跳了,你們玩……”我擺著手。
“咋回事啊漁哥,年紀輕輕的怎麼跟個老頭子一樣!”
“主要是沒有妹子,跟你們一群大老爺們有什麼好跳的……”
“靠,桃花姐蹲著號,我們也沒有辦法啊!這樣吧漁哥,你把我當成妹子,我的菊花至今還無人採……”梁國偉強行把我拉上了臺。
這一晚上又喝又跳,很快就被他們灌迷糊了,最後怎麼回的家都不知道。
第二天早晨醒來,就覺得頭痛欲裂,剛輕輕“嘶”了一聲,蔥蔥玉指便探到我腦袋上,各處穴位這麼一過,疼痛感頓時減輕不少。
不用睜眼,也知道身邊是向影。
“沒有你,我怎麼活……”我伸出手,輕輕抓住她的手腕。
“我做了醒酒湯,還有早餐。”向影輕聲說道。
“好。”我長長地呼了口氣,又將向影的手背放在嘴邊輕輕吻了一下。
起床、洗漱、喝湯一氣呵成,吃早餐的時候,精神便恢復許多。
我叼著一根油條,邊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