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象族祭司看看豹青和時灼,眸中微暗。
“一定要小心。”豹青緊緊的盯著時灼。
過度的憂慮簡直讓他坐立難安,像是被一百隻螞蟻撕咬著那樣難受。
不能再耽擱了。
時灼化成一個白色的毛團子,往獅族的領地走。
果然,像是天然融進了雪地裡面,白色成為了他的保護色。
一點都看不出來。
眾人一直緊緊的盯著他,一錯眼都能跟丟,找不到他的位置在哪裡了。
豹青看了看周圍。
變成一隻黑豹。
從藏身的山包繞,開始狂奔,目的地是獅族上空的那塊有些懸空的山頭。
那個懸空的地方剛好是守衛的視線死角。
不過獸人們不知道豹青想要幹嘛,那邊的高度,跳下來肯定會受傷的。
所以獅族人也沒有在意。
時灼不知道豹青的小動作。
他正在專心致志地挪動,心裡說不緊張是不可能的,時時刻刻觀察著那個守衛的動靜。
還要分出來一絲精力去準備隨時能夠拿出長刀。
終於,時灼緩緩挪動到了守衛身邊。
不遠處的獸人們看的也是大氣不敢喘,好像潛伏過去的是他們一樣。
有著身臨其境的緊張。
時灼已經悄悄繞到守衛身後,看著半眯著眼睛的守衛。
時灼咬咬牙,在他身後悄無聲息的變成了人形,手裡執著刀子。
這時候身後卻傳來了腳步聲。
“嘿,進……你這……”
那是去上廁所的另外一個守衛。
他話還沒有說完,似乎因為看到時灼的身影而驚愕的斷掉。
時灼身前的獸人似乎也因為同伴的聲音而準備回頭。
時灼渾身緊繃,在兩人之間迅速的選擇了朝前面的獸人撲出,握緊手裡的刀子,咬牙狠狠的割開守衛的咽喉。
氣管被割斷,那人發不出聲音。
鮮血噴濺,血注落在了時灼臉上,往下墜落劃出一道痕跡。
時灼單膝跪地,想要回頭將身後那個獸人也解決掉。
可是肯定是會驚到獅族的其他人了。
顧不上懊悔。
時灼卻在轉身的瞬間感覺到一陣氣流從頭頂傳來。
他的視網膜有些花,畫面被看清楚的時候,耳邊傳來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黑豹踩在另一個守衛的身體上,爪尖滴著鮮血。
時灼目瞪口呆。
看了看頭頂的距離。
“你沒受傷吧?”
黑豹搖搖頭,爪子退開。
時灼看見那守衛的胸口凹陷,看來豹青墜落的力道都被那守衛承接了。
時灼點點頭,返身回去將長刀扎進之前那個獸人的心口。
他朝著不遠處揮揮手。
象族祭司很聰明,埋伏的獸人們也是分成幾個小隊,從各個方向包圍了獅族。
時灼點了點頭。
獸人們變成獸形,開始攻擊獅族部落。
他們來的時候商量好的。
不抵抗的獅族獸人不會濫殺,他們最重要的是解決的是那些頑強抵抗,攻擊力極強的獸人。
還有獅族的幾個領頭獅。
尤其是南岸。
南岸不在了,獅族也成不了什麼氣候。
象族的獸人變成象形,龐大的體型幾乎一腳踩塌一座小土房子。
蛇族的獸人化成的蛇也是巨大無比的蟒蛇。
纏繞著勒的沒來得及跑的獅族獸人直接暈過去。
狼族和豹族也沒有落後。
.
南岸正在和最近新接觸的白傲的弟弟培養感情暢想未來。
他早已經決定拋棄掉白傲。
眼前這個滿眼痴迷的獸人才是他的最好選擇。
南岸正沉浸在對未來的幻想中。
就聽見外面忽然傳來了巨大的噪音,像是什麼東西倒塌了,還伴隨著獸人們悽慘的叫聲。
“救命啊,祭司大人救救我們,啊,不要!!”
南岸心裡一突。
他第一反應是不可置信,第二反應就是跑路。
他不是蠢人, 幾乎一下就想明白了,對面人是有備而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出去硬碰硬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