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灼本來還有點不自在,現在看仙尊毫無波動。小小的失望一把,也就不在意的趴在一旁的榻上跟仙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原本沒有露出的細軟腰肢,因為側臥的姿勢稍微露出一節雪白的腰身。 沈輕流仍舊是閉著眼,喉結動了動。 時灼好奇:“仙尊,我們這是要去哪?” 沈輕流緩緩睜開眼睛,眼底劃過什麼。 答道:“魔族。” 時灼疑惑地看下面,這應該不是去魔宮的路,反而離的越來越遠了。 沈輕流為他解惑:“秘境之外的混亂,應是魔界那幫散修所為。” 他神情恢復淡淡:“去將這禍根除了。” 沈輕流得知這群人昨夜還闖了魔宮,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既然和逍遙劍宗也有恩怨,不過也是順手的事。 除了這些人,也算是行善積德了。 聽著仙尊說著話,時灼眨眨眼,趴在榻上睡著了。 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時灼變得特別容易睏倦,經常是倒頭就睡。 仙尊頓了下,聲音停下來,第一次把目光正視在時灼臉上。 他緩緩看了一會,扯了一床被子過來,蓋住時灼微微起伏的雪白肚皮。 想了想,又握住時灼的手腕和臂彎,也塞進了被子裡。 做完這些,他才輕輕吐出一口濁氣。 他坐在榻前,耳根有些熱燙。 時灼短短的時間裡就睡的很沉。 嘴巴有時微微張開,像一尾吐泡泡的小魚。 沈輕流看了許久,伸出修長的手指,似乎是想要觸碰時灼的面孔,最後將貼之際,還是收回了手,抓握成拳,放在自己的大腿上。 仙舟很快到了。 時灼從船沿往外看,發現這魔界偌大的地界,地貌很不相同。 先前在刃無涯那邊,不說風景秀麗,至少也看著是宜居的。 但是這邊…… 爆發的火山、龜裂的土地、在地縫中鑽進鑽出的不知名魔蟲…… 讓一切都染上了末日般的色彩。 “這就是那群魔修的住處?”時灼問道。 沈輕流點頭。 時灼重新趴回去,他覺得這群墮落者住在這裡,時間長了不死也會得精神問題。 不過在修仙界沒有精神病這一說,可能叫做走火入魔? 總而言之,整場戰鬥的過程時灼都沒下仙舟。 離得還有老遠,仙尊就讓他留在仙舟裡,不要走動,自己提了一把劍下去了。 時灼甚至都沒來得及無聊,仙尊就回來了。 時灼驚訝:“這就,完了?” 仙尊頷首。 “昨日多數都去襲擊魔宮,裡面只剩小部分。”想起看到的淫靡畫面,沈輕流蹙眉。 幸而沒讓雀兒跟著。 時灼簡直目瞪口呆。 對仙尊的實力又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裡面不說幾千人,時灼覺得小几百人還是有的。 就算不是精銳,但是仙尊把人全滅了幾乎沒發出什麼大動靜。 時灼上下打量,這更是連一片衣角都沒髒啊。 說明連十分之一成的修為都還沒用出來呢。 如斯恐怖。 時灼覺得自己真是抱了個金光閃閃的大腿。 不過,他怎麼覺得仙尊的實力又變強了呢? 不管了,反正仙尊實力越強,他任務越好完成。 一想到任務,時灼就被轉移了心神。 之前明明就是江源綁了他,但是後來仙尊殺死的兩個人中並沒有江源。 時灼覺得他可能又是用什麼方法逃掉了。 時灼猜的沒錯。 江源此時正在一個山洞裡打坐修煉。 當天他剛想將暈倒的雀兒剝皮剜心,以免又是夜長夢多。 卻在提醒下感知到了沈輕流的氣息。 他在立馬擊斃雀兒卻逃不了一死與逃命之間選擇了後者。 用了一個好不容易得來的天材地寶,與早就安排好的魔修調換位置。 換好位置的下一秒,戒子裡那魔修的魂燈就滅了。 江源驚出一頭冷汗。 此時他已經身受重傷,這是此天材地寶使用的代價。 譏諷的聲音響在腦海裡:“蠢貨。” 江源充耳不聞,自顧自調息。 半晌,他道:“即便是再蠢笨,我也有身體,你即便是再聰慧,不過一縷遊魂,又能如何?” 這個幽魂也是當初他為自己寫的一個金手指。 不都是說出門就見老爺爺嗎?這個戒子中的幽魂乃是仙魔大戰之前的頂級魔修。 後來在戰爭中僥倖遺留下一縷幽魂,被困在這器物中。 也因此,雖然江源靠著他得來了很多寶貝,卻不太看得上他,不過是他筆下擬出來的一個工具罷了,有什麼資格跟他叫囂? 剛才還憤怒的魔王幽魂似乎即刻冷靜下來:“每次碰見那小鳥你都會倒大黴。” “是啊!”江源咬牙切齒。 “該殺就殺,實在不行,以後就避開,這個雀兒身上絕對有異樣。”那聲音陰惻惻的說。 江源思索。 他倒是注意到了這幽魂前後如此差異的態度,但是並沒有在意,在意什麼呢?總歸只是一絲魂魄,翻不出什麼浪花。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