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小燕是呂小樂最早暗戀的女孩,他暗戀她的時候,雖然其中有男女的成份,但整體是純潔的,他甚至沒有幻想過二人會發生那種關係。 現在,魏小燕又重新出現在他的面前,他已經不是懵懂無知的少男,她也肯定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如果二人之間發生那種關係,是正常的。 現在魏小燕要把呂小樂帶到她的房間去,呂小樂就感到心跳加快,想入非非。 但是,當他接觸到魏小燕的目光時,看到魏小燕的目光中,並沒有誘惑勾引的成份,他知道自己想多了,人家就是想和他安安靜靜的聊聊天。 呂小樂鎮靜了一下情緒,在心中自嘲的笑了笑,說: “有什麼不敢去的,你還能吃了我不成?” 魏小燕笑了笑,帶著呂小樂進了三號樓。 這是老式樓房,樓高只有四層,並沒電梯,上下只能走樓梯。 雖是老式樓房,但裡面卻收拾得異常整潔,並有一種莊嚴肅穆的氣氛,完全不同於商務酒店。 魏小燕的客房在三樓,是一間套房,外邊是客廳,裡面是臥室。 魏小燕推門進來,讓呂小樂進來之後,她把門關上,指指客廳中的沙發: “你先坐,我泡杯茶。剛才吃的太油膩了,還是要喝點茶消化一下。” 客廳中擺著兩張沙發,都是兩人沙發,鬆軟的沙發上,還放著枕墊,可以舒服的躺著。 呂小樂在一張沙發上坐下來。 魏小燕一邊向茶杯裡放茶葉,一邊扭頭笑著對呂小樂說: “不用拘束,躺下就行。” 呂小樂笑道:“那我就不客氣了。” 他把枕墊枕在腦袋下面,舒服的躺在沙發上。 魏小燕泡好兩杯茶,放到茶几上,又走到窗臺前,拉開了窗簾,讓陽光透進來。 魏小燕走到另一張沙發上,躺了下來,把枕墊墊在腦袋下面,望著另一張沙發上的呂小樂。 現在,二人各躺一張沙發,用一種舒服的躺姿,望著對方。 魏小燕的故事,就要茶霧繚繞中,開始講述了…… 。。。。。。 魏小燕拿著她姨姐的身份證,用的是“沈冰”名字,坐上了前往深圳的火車。 在去之前,魏小燕的姨父,給他的侄女瀋陽打了電話,讓瀋陽到火車站去接魏小燕,並把瀋陽所在電子廠的地址和聯絡電話,告訴了魏小燕,以免瀋陽沒去接她,她就自己去找瀋陽。 魏小燕只不過是一個還沒滿十六歲的少女,初次獨身一人,前往一個陌生的城市,心中的惶恐可想而知,但她性格高傲,拒絕了姨父送她,自己獨自一人去了。 到了深圳,表姐的堂姐瀋陽,真的來接了魏小燕。 瀋陽比魏小燕只大兩歲,到深圳已經兩年了,二人小時候經常在魏小燕的姨媽家玩耍,所以並不陌生。 瀋陽對魏小燕不錯,把她介紹進了自己工作的電子廠工作,用的是沈冰的名字。 電子廠的工資不少,而且管住,只是每天十二個小時的工作量,讓年紀不滿十六歲的魏小燕吃不消,而且還經常加班,一天干到十六個小時是經常的事。 勉強支撐了一個月,魏小燕累得頭暈眼花不說,甚至生理期都不正常了,魏小燕害怕了,不顧瀋陽的勸說,非要辭職,另找工作。 她之所以辭職,並不是完全是為了工作量大,在單調的流水線工作,工資雖然不錯,但沒有什麼發展前途,最多混個小班長噹噹,連課長都不可能混到,就連課長也沒有多少工資。 她是懷著野心來的,是想在深圳做出一番事業,然後回到家鄉,王者歸來。 她不可能把時光消耗在車間的流水線上,不可能讓青春虛度。 但是,她的野心和理想,被現實擊得體無完膚---- 別說她初中沒畢業,深圳這個大城市,彙集了全國各地的優秀人才,高中生大學生都不算什麼,碩士博士也是一抓一大把,她根本找不到好工作。 之後,她幾次改換門庭,做過清潔工,她嫌髒,幹了一週不幹了。 當保姆,不願意伺侯人,幹了三天又是不幹了。 當業務員,臉皮太薄,勉強幹到月底,業績太差,沒等人家把她辭退,她自己就不幹了。 她多次遊蕩在勞務市場,招工資訊鋪天蓋地,但就是沒有適合她的。 好找的,不要求學歷的,不是髒就是累,要不就是酒店當服務員,或者夜總會當服務員,無論是酒店還是夜總會,她都不想去,她不想被人稱為“小姐”,雖然這其中大多數是正當的,但有少數人破壞了這個行業。 輕閒的,高薪的工作,又要求學歷,至少高中或者中專,她連初中畢業證都沒有,根本不夠格。 後來,她倒是花錢做了個假高中畢業證,卻在面試的時候,被刷下來了,人家問了幾個高中的問題,她回答不出來。 就這樣,她在深圳混了半年多,仍然居無定所,一事無成,連個穩定的工作都沒有。 魏小燕說到這裡的時候,望著呂小樂,幽幽一嘆: “小樂,那半年的時間,是我人生的至暗時刻,我所有的驕傲,所有的自尊,都被打敗了,被狠狠的擊垮了。” “以前,我還可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