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春麗進來的時候,別人看她的目光,都有些異樣,畢竟她丈夫劉來福,是造成呂小樂甜油廠差點倒閉的罪魁禍首之一,雖說不是主謀,但畢竟是參與者,她現在進來這個廠子,好像有些不妥。 並沒有人知道,真正幫忙了呂小樂的人,恰恰是晁春麗,是她“大義滅親”,舉報了丈夫劉來福,才能洗脫呂小樂的冤屈。 晁春麗不顧別人異樣的目光,和秦子怡等一些小媳婦進來之後,就到處觀看,還真誠的向呂小樂和宋秀蓮恭喜他們廠子很快就可以東山再起了。 呂小樂顧及別人看到他和晁春麗這樣的關係,只是客氣的應付了幾句,就不敢和晁春麗交談了。 宋秀蓮對晁春麗心無芥蒂,她知道晁春麗不會參與劉來福和劉老二骯髒的勾當,仍把晁春麗當成朋友,帶著晁春麗和秦子怡等人參觀。 整個廠子喜氣洋洋,雖然還沒正式開業,但已經有了開業的喜慶氣氛,甚至還有幾個小媳婦,要求開業後到廠裡幹活,呂小樂和宋秀蓮一一答應。 呂小樂望著村裡人的笑臉,心中忽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等到眾人都離開之後,呂小樂和宋秀蓮以及李淑英,開始召開了一個“三人小組會議”,商量廠子重新開業的事。 呂小樂:“阿蓮,淑英嬸,只在電視臺一報道,咱們廠子不但可以恢復清白,還能提高知名度,咱們要想下一步的生產計劃了。” 宋秀蓮興奮的說:“是啊,我也看到美好的前景了。” 李淑英笑道:“對,又有希望了。唉,這段時間,真難啊!” 呂小樂望著李淑英有些憔悴的面容,有些心疼,有些愧疚,他知道,這段時間,他只顧著自己消沉,一直是宋秀蓮和李淑英在支撐著。 宋秀蓮負責和客戶打交道,處理一堆爛攤子事。 李淑英就在廠裡忙乎,全廠的工人都走光了,只有李淑英一個人,她每天默默的處理原材料的發酵,每天把大缸的盒子開啟再扣上,把發酵中的食品晾曬,承受日光和雨露。 在廠子看不到任何希望的時候,只有李淑英不離不棄,默默的忙乎著。 這段時間,呂小樂和宋秀蓮自顧不暇,虧損慘重,根本沒有錢給李淑英開工資,李淑英仍然沒有離開,也沒提工資的事,甚至有人勸她趕緊另找工作,她都沒走。 呂小樂和宋秀蓮知道,李淑英是把廠子的事,當成她自己的事了,雖說她只是個還沒領到過分紅的“小股東”,但如果廠子都倒閉了,又哪來的分紅和股東? 李淑英之所以不走,是因為她對呂小樂和宋秀蓮有感情,對廠子有感情,才不臨陣脫逃。 呂小樂和宋秀蓮暗中商議過,等廠子好了之後,要好好的對待李淑英,再給她提高分紅比例。 呂小樂用感動的目光看著李淑英,問道: “淑英嬸,咱們這一批甜油,啥時候才能開窖?” 李淑英:“也快了,不到一個月就可以了。” 宋秀蓮:“淑英嬸,這一批能出多少甜油?” 李淑英:“出不了多少,如果全都能賣出去,也夠工人工資的。你們兩位老闆,想賺也賺不了多少錢。” 呂小樂:“製作甜油原材,就是春季和秋季,現在正好是春季,咱們要趕緊購買一批麵粉和黃豆,製作下一批的甜油。” 宋秀蓮苦笑道:“小樂,我認為,咱們還是一步一步來吧,現在,咱們連賠償客戶的錢,還欠著呢,哪還有錢購買麵粉和黃豆?不如,等這一批甜油出來,賣掉一部分,等有些回款之後,再說購買麵粉和黃豆的事。” 呂小樂:“等到那個時候就晚了,錯過了春季的最佳發酵期,就只能等到秋季了,這中間,咱們白白損失半年的時間,時間就是金錢啊!” 宋秀蓮:“我也知道,可是,咱們沒有錢啊!” 呂小樂想了想,說道:“剛才,我看到咱們村裡,不少人來咱們廠裡玩,我忽然想到,咱們可不可以在村裡搞個集資?每個人都可以投資咱們廠子,按金額的多少,來確定股份的多少?” 宋秀蓮嚇了一跳:“這會不會違法?” 呂小樂笑道:“不會,咱們按正規渠道走,每分支出和收入,都對外公佈,讓每一個股東,都來監督咱們。當然,正式集資之前,咱們也要詢問一下律師。不能幹違法的事。” 宋秀蓮想了想,說:“只怕村民對咱們沒有信心。” 呂小樂:“如果是幾天前,村民肯定對咱們沒有信心,但只要等電視臺報道之後,咱們廠裡的知名度上去了,村民就有信心了。” 宋秀蓮:“這個事,還是先緩緩,看看播出之後的效果吧。小樂,說真的,我不喜歡集資這個主意。這個廠子,咱們幹好,是咱們的功勞,咱們幹差,也是咱們承擔,我不想讓別人參與進來,指指點點的。” “如果是集資,咱們幹好了,受苦受累的是咱們,別人跟著分紅。咱們幹差了,別人就會罵咱們了,受苦受累不說,還要捱罵,我宋秀蓮可不受這份氣!” 呂小樂苦笑道:“我也不想走集資這條路,但咱們沒有錢購買原料,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