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今天是星期天,春暖花開都從學校回家了,一家人在聊天的時候,說起呂小樂的甜油廠最近發生的事,說到已經找到投毒的人,全家人都為呂小樂高興。 張春立的父親就想請呂小樂去他們家做客,一來是慶賀呂小樂洗脫了“罪名”,二來是感謝呂小樂對張春立的幫助。 春暖生性活潑,又對呂小樂的印像很好,就替哥哥打了這個電話。 呂小樂本不想去,但經不住春暖的邀請,就同意了。 他帶了些禮物,騎著摩托車,上了大公路,就向張春立的村子行去,不到半個小時,就到了張春立家。 張春立家新蓋的院子,是準備給張春立娶媳婦的,張春立還沒訂婚,全家人就搬進了新院子,先住一陣子,打算等張春立結婚之後,如果他媳婦同意公婆住在新院子,他們就不搬走了,如果他媳婦不願意和公婆住在一起,他們就搬回老院子。 新院子是五開間的平房,寬敞明亮,院子中打掃得乾乾淨淨。 呂小樂來到的時候,張春立的父母已經把飯菜做好了,只等呂小樂來了。 張春立的父母是普通農村人,張父在建築隊打零工,張母是家庭婦女,家裡雖然說不上富有,但小日子挺滋潤。 春暖花開都在家中,今天沒穿校服,穿得是薄薄的春衫,更顯得青春靚麗,像盛開的鮮花。 一番寒喧之後,呂小樂就被請到了桌子上,眾人開始吃飯。 本來,當地的風俗,女人是不上客桌的,但呂小樂和他們很熟了,所以張母和春暖花開也沒避嫌,一起坐在了桌子上。 飯菜很豐盛,雖然都是農家菜,卻色香味俱全,有一種人間煙火的香氣。 張春立拿起酒瓶,先為父親倒了杯酒,又為呂小樂倒了一杯,然後就把酒瓶放下了。 呂小樂笑道:“春立,你把我叫來,你不陪我喝點,說不過去吧?” 張春立有些不好意思:“我下午還有點事,不能喝酒,下次再陪你喝吧。” 呂小樂:“你有什麼事?對了,你今天怎麼沒出攤?” 春暖在旁邊嘻嘻一笑:“小樂叔,你別勸俺哥喝酒了,他下午去相媳婦,喝得臉紅紅的可不行。” 呂小樂笑了:“原來是相媳婦啊,那就不讓你喝了。哪個村的?” 張春立有些不好意思說,張父在旁邊笑道: “小樂,老哥陪你喝,來,先喝一杯,我給你說說春立的事。” 呂小樂和張父碰了碰酒杯,二人各自喝了下去,夾了幾筷子菜之後,張父開啟了話匣子。 “小樂,春立下午去馬集相媳婦,俺村裡的媒婆說得媒,我感覺女方的條件不錯,今天沒讓春立出攤,讓他下午去馬集看看。” 呂小樂笑道:“女方多大了,做什麼工作?” 張父:“比春立大一歲,在縣城紡織廠上班。” 呂小樂心頭一動,去年的時候,周媒婆曾經給他說過一個馬集的女孩,但就在相親的前一天,被三崽的媳婦扒了媒,人家女方不同意他,他就沒去相。 那個馬集的女孩,也是在紡織廠上班,而且年齡也一致,呂小樂差點相親的女孩,比呂小樂大兩歲,呂小樂比張春立小一歲,而張春立準備相親的女孩,比張春立大一歲,那就是比呂小樂大兩歲,和呂小樂差點相親的那個女孩,年齡一樣。 呂小樂心想:“世界不會這麼小吧,我沒相成的媳婦,春立又去相了?村子一樣,年齡一樣,還都在紡織廠上班,不是一個人的機率太小了。” 他越想越感覺就是同一個女孩。 高莊雖然距離馬集有點遠,有十三四里路,但高莊距離張春立的村子,有六七里路,張春立的村子,距離馬集,也是六七里路,如果張春立和馬集的女孩能成了,兩個村子不算遠。 可惜呂小樂並不知道拒絕他的馬集女孩的姓名,也沒看過照片,所以不知道張春立下午要去相的女孩,和把他拒絕的馬集女孩是不是一個人。 呂小樂也沒說出來這個疑惑,繼續喝酒。 席間,呂小樂問春暖花開的成績如何,春暖花開說今年的成績提升不少,都是寒假期間,李老師輔導的好,還誇耀李老師如何關照她們,如果耐心的教導她們,並說暑假的時候,打算再讓李老師輔導她們。 呂小樂笑了:“你們再想讓李老師輔導你們,只怕是不可能了。” 春暖奇怪的問道:“為什麼?李老師不打算辦暑假班了嗎?” 呂小樂笑道:“李老師已經不是做老師了,她現在是咱們王集鎮的副鎮長,就管咱們鎮。” 春暖羨慕的說:“啊,李老師當官啦!她太棒了!” 張父不太懂這些事,問道:“這個老師,可以當官嗎?她是不是有關係?” 呂小樂:“教師可以調到機關單位任職,是正常的工作調動,沒有關係也可以。當然,她還是有些關係的。” 呂小樂認為,李淑玉的調動如此順利,和她男朋友的家庭背景可能有關係。 呂小樂是開摩托車來的,沒敢多喝,喝了三成醉之後,就不再喝酒了,張父和張春立也不再勸,畢竟安全第一。 呂小樂在張春立家吃過午飯,又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