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樂沒有去摩托車著急離開,而是把陶花拉到電視臺的外面,坐到路邊的一張長椅上,轉頭望著她,和顏悅色的說: “陶花,剛才在電視臺的時候,張主任問你家裡人有沒有違法記錄,我看你好像有話要說,又沒說出來。你要是相信我,可以對我說說,咱們一起想辦法。” 陶花猶豫了一下,說:“小樂哥,我不是故意沒向張主任坦白,我也不清楚,俺爸到底有沒有違法記錄。但是,去年發生了一件事,我感覺俺爸可能有違法記錄。” 呂小樂:“去年發生了什麼事?” 陶花:“去年春天,也就是差不多這個時候,俺爸想在自家的地裡,種上果樹。鄰邊地的主人,也是俺村裡的人,姓張。” “姓張的不讓俺爹種果園,他說,果園裡的果樹長大了,會遮他家地裡的陰影,影響他地裡的莊稼。” 呂小樂苦笑道:“原來是搶地邊呀,後來怎麼處理的?” 呂小樂就是農村人,他知道,農村人平時雖然和和氣氣,純樸善良,但是,一旦牽涉到自己的利益時,就會寸土必爭。 無論是村裡的宅基地,還是田裡的地邊,哪怕只有一巴掌寬,也要爭奪一番,吵架都是小事,大打出手的也不在少數,甚至還有釀成慘案血案的例子。 陶花臉色憂愁的說: “俺爸非要種,他說這是俺自家地,想種什麼就種什麼,誰也管不著。姓張的偏不讓種,非說果樹長大了會遮他家的陰影。兩人越說越多,就打起來了,姓張的打不過俺爸,被俺爸用鐵鍬砸破了腦袋。姓張的就報了警----” 呂小樂嚇了一跳:“報警了?那壞了,你爸有違法記錄了。” 陶花:“姓張的報了警,咱們鎮派出所的來了,把我爸和姓張的都帶到所裡去了。” “俺村的村長趕緊到了所裡,為二人求情,說就是鄰居之間的小打小鬧,沒必要把事情鬧大,並讓俺爸和姓張的當場和解了。俺爸和姓張的都不想坐牢,就和解了,派出所也就把他們放回來了。” “姓張的後來沒再起訴俺爸,也沒再跟我家鬧,這事就這樣過去了。” “小樂哥,我不懂這些事,不知道俺爸被帶進派出所,會不會留下違法記錄,他是當天被帶進去的,當天就被放出來了,沒進拘留所,也沒被起訴。” 呂小樂想了想,說: “那應該沒事,最多隻有出警記錄,不會有違法犯罪記錄,只有被檢察院起訴了,法院審判之後,才會留下案底。” 呂小樂聽陶花這樣一說,就放心了,只要陶花爸沒被起訴,沒有案底,就不算違法人員。 對於鄰里糾紛這種事,只要不鬧出大事,派出所一般以調解為主,不會進行嚴重懲罰,又有村幹部出面擔保,雙方當事人和解了,就不會移送檢察機關了。 陶花聽了呂小樂的安慰,也放心了,以後不會對自己以後的參賽有影響。 陶花問道:“小樂哥,張主任說,複賽要到五天之後才開始,這五天,我做什麼呢?要不,我去你的廠裡幹活吧。” 呂小樂:“現在廠裡還沒開工,用不著幹活。陶花,我想著,在這五天之中,給你找一位音樂方面的老師,對你進行一些必要的專業培訓,這樣在以後的比賽中,你才會更有把握,更有實力。” 陶花:“需要花錢嗎?” 呂小樂:“應該會花一些,陶花,你放心,就算花錢,也不用你出學費,我來出,這也是必要的投資嘛。” 陶花:“去哪裡找老師呢?” 呂小樂笑了笑:“我現在也不知道去哪裡找老師,不過,我們在這裡等一會,也許老師就出現了。” 呂小樂把陶花拉到這裡,一來是要和陶花談話,二來,是想等著人從電視臺走出來。 他是在等三位評委,任何一個人出來,他都會上前搭訕。 能成為這種歌唱比賽的評委,肯定在音樂方面,有過人之處,只要能拜一位老師,都能讓陶花受益非淺。 工夫不負有心人,呂小樂和陶花等了沒多久,就看到女評委鳳飛,拎著一個小包,步伐優雅從容的,從電視臺院子中走出來了。 只有鳳飛一個人,另兩位評委沒出來,正是搭訕的好時候。 呂小樂帶著陶花,向鳳飛迎了過去。 呂小樂還沒走近,就笑著打招呼: “鳳飛老師,您好。” 風飛抬頭看到呂小樂和陶花,微微一笑: “是你們啊,你們還沒回家嗎?” 呂小樂:“鳳飛老師,我們在這裡,是專門等著您的。” 呂小樂其實不是專門等著鳳飛,如果走出來的是另兩位評委,他也會這樣說,他是等到一個算一個,見到誰都會這樣說,以顯示他的“誠意和尊重”。 鳳飛怔了怔:“等我?” 隨即又笑了笑:“我可不收禮,也不會開後門,你們不用想著收買我。還有,憑陶花的嗓子,不必走後門,也很有希望可以衝進市裡。小夥子,不要總想著走歪門邪道。” 呂小樂笑道:“謝謝鳳飛老師的教誨,也謝謝老師對陶花的欣賞。不過,您誤會了,我們在這裡等著您,並不是想收買您,我知道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