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樂正在艱難的從地上站起來。 他被打得又懵圈又震怒,不明白為什麼捱打,而且打他的人,還和肖秀英有關。 看起來,肖秀英和男青年的關係非同一般,很可能是肖秀英的相好之一,也不知道肖秀英對那傢伙說了什麼,那傢伙可能誤會了他也是肖秀英的相好,爭風吃醋,才把他痛打了一頓。 呂小樂感到自己被打得真冤枉,自己和肖秀英可沒發生過什麼關係啊! 但他又從肖秀英和男青年的對話中,感覺他猜得可能不對,男青年說他騙了肖秀英,肖秀英說他不知道真相才騙了她。 可是,自己什麼時侯騙過肖秀英呢?他即沒有騙肖秀英的錢,也沒騙她的感情,更沒騙她的身體。 臉頰上被打的那一拳最重,他感到半邊臉都是疼的,麻麻的,腰上那一腿也不輕,他的腰還在隱隱作疼,摩托車摔倒的時候,又砸在他的腿上,雖然沒砸斷骨頭,但也疼痛的很。 疼痛倒也罷了,最窩囊的是,他不明白為什麼捱打,就算他想打回去,但那人已經開車走了,他追不上了。 但他記住了那個青年的相貌:二十四五歲,留著板寸短髮,只有前面一絡長髮垂在額頭,這一絡長髮染成黃色,穿著一間紅黃相間的夾克,下面是牛仔褲,黑筒靴。 這樣的裝扮,正是這個年代,城鄉結合部混子青年的標配。 男青年長得雖然不算醜,但滿臉橫肉,尤其是臉上那一股囂張狂妄的表情,擺明就是個小縣城的混混,還有那一股打人時侯的蠻橫勁頭,兇猛勁頭,都說明此人是個擅長打架的混混。 呂小樂費勁的推開壓在他腿上的摩托車,把腿抽出來,慢慢的站起身來,被壓的那條腿,又疼又麻,一時使不上勁,他緩了一會,這條腿才使上了勁了,才敢站立。 他彎下腰,慢慢把地上的摩托車扶起來。 但摩托車太重,他又腰部疼痛,一個人扶不起來。 正在這時,肖秀英快步跑回來了,一邊扶著呂小樂扶起來摩托車,一邊愧疚的說: “小樂,對不起,我沒想到他會忽然打你,真對不起!打得疼嗎,讓我看看?” 呂小樂把扶起的摩托車,支好托架,推開肖秀英伸向他臉頰的手,淡淡的說: “他是你的什麼人?你跟他說什麼了,他為什麼要打我?” 肖秀英剛要說話,忽然發現,周圍有不少人正在看著他們,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幸災樂禍的表情。 肖秀英說:“小樂,別人都在看咱們,咱們到別的地方說話吧。” 呂小樂冷笑一聲:“他們看就看吧,反正我打也捱了,臉也丟了,也不怕再丟臉啦。” 肖秀英愧疚的哀求道:“小樂,求求你,是我的錯,你別生氣了行嗎?” 呂小樂見肖秀英說得可憐,雖說這件事,是因她而起,但剛才男青年打他的時候,她一直護著他,他也不忍心讓肖秀英太過難堪。 呂小樂只好說:“摩托車摔了一下,不知道摔壞沒有,先放在這裡吧。咱們去那邊坐會,說說話吧。” 呂小樂向不遠處指了指,那個地方,路邊有一個供行人休息的長椅。 肖秀英和呂小樂向長椅走去。 肖秀英滿臉愧疚,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好默默跟在呂小樂的背後。 來到長椅前,呂小樂坐下來,肖秀英坐在他的身邊。 呂小樂:“你現在可以說了,那個人是誰?” 肖秀英:“小樂,也不怕你笑話,他是我的男朋友中的其中一個……” 呂小樂:“他叫什麼名字?我看你們從南關的衚衕出來,他是南關人嗎?” 肖秀英點點頭:“他是南關人。小樂,我不對你說他的名字了,免得你以後找他算帳。我不告訴他的名字,不是擔心你會傷害他,而是擔心他會傷害你。他是南關人,又是個混子,打架對他來說,是家常便飯,你鬥不過他的。” 呂小樂冷笑:“南關人有什麼了不起?我不能無原無故挨這頓打,我總要討回來。” 肖秀英搖頭:“不行,我不會告訴你他的名字。你要怪,就怪我吧,是我沒處理好這件事,你要想出氣,就打我一頓出氣吧。” 呂小樂冷笑:“又不是你打得我,我為什麼打你?” 肖秀英:“雖然不是我打得你,但你捱打,都是因為我,是我對他說了不該說的,他才誤會你了。” 呂小樂:“你到底對他說什麼了?” 肖秀英沉默了一下,才說道: “小樂,你給我說得南關李五這個媒,這幾天,我一直在考慮這件事。我以後不能生孩子了,李五正好不需要生孩子的老婆,我認為,雖然他比我大幾歲,但各取所需,大家還是挺合適的。” “但是,在相親之前,我還是想多瞭解瞭解這個李五的情況。” “小樂,不是我不相信你,我知道你是個誠實的人,但你不是南關人,對於李五的情況,你肯定也不太瞭解,也是聽李五家的二哥怎麼說,你就怎麼信。” “我就想找個南關人,深入的瞭解一下李五的家庭情況,和個人情況。” “正好,我以前的男朋友之中,有一個就是南關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