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呂小樂就在甜油廠辦公室旁邊的房間休息。 甜油廠辦公室的旁邊,本是劉誠老兩口的起居室,現在成了呂小樂的起居室,有時侯他自己在這裡睡覺,看守甜油廠,有時侯會安排一個男工人夜裡在甜油廠看守,工人會在工人宿舍休息。 現在工期不忙,夜裡不用加班,到了晚上,呂小樂把工人支走,他自己留在甜油廠守夜。 吃過晚飯之後,他就早早睡覺了,養足精神,準備和晁春麗的“會面”。 睡到十一點多的時侯,他起床洗漱,走出甜油廠的大門,向村中走去。 晁春麗家在村西,甜油廠在村東,他要到晁春麗家,要經過整個村子。 現在天色漸涼,夜裡十一點的時侯,街上已經沒有人了,連燈光都很稀少,村民多數都已經入睡了。 呂小樂慢慢走著,經過他家衚衕的時侯,他沒有進去,繼續向西走。 再向西走,就經過劉來福家的傢俱廠,也是在街邊的一個院子兼廠子,平時送貨的大時風四輪車就停在廠門前面。 呂小樂發現,劉來福家送貨的四輪車,並沒有停在廠門前,這才鬆了口氣,既然送貨車不在,說明劉來福送貨還沒回來。 但他仍然不敢掉以輕心,萬一劉來福半夜又回來呢? 呂小樂繼續向西走,又走了一百多米,就到了劉來福家的院門外。 呂小樂向裡面看了看,房間中沒有亮燈,也不知道晁春麗是已經睡覺了,還是在黑暗中等著他。 由於晁春麗家的院門,就在街上,如果從這裡進去,萬一有鄰居出來,就會看到,所以,呂小樂不能從院門走去,只能從西邊翻牆頭進去。 晁春麗家西是村子最西邊,院子西邊就是玉米地,此時玉米還沒收,玉米秸可以遮住呂小樂翻牆頭進去,不擔心會被人發現。 呂小樂鑽進玉米地裡,走了七八米之後,就停了下來。 晁春麗家的院牆很高,呂小樂把兩手向上伸,仍然抓不到牆頭,如果他跳起來去抓牆頭,就會發出很大的聲音,驚動晁春麗家後面鄰居的狗。 幸好貼著院牆的地方,有一排大樹,呂小樂先爬上一棵大樹,然後伸腿跨到牆頭上。 晁春麗家的院子中靜悄悄的,房間中沒有燈光。 呂小樂正想著如何不驚動鄰居家的狗跳進院子中,眼光一轉,藉著依稀的光線,看到院牆的另一邊,放著一個梯子。 呂小樂笑了:“春麗姐果然在等著我,她怕我跳下來的時侯聲音太響,就給我放了梯子。” 呂小樂沿著梯子爬下去,落到院子中,躡手躡腳,向堂屋走去。 他先走到晁春麗臥室的窗臺外面,輕輕咳嗽了一聲。 窗內立即傳來晁春麗的聲音,低聲道:“門沒關,進來吧。” 呂小樂走到堂屋門,輕輕一推,虛掩的門應手而開,呂小樂閃身進去,把門關上。 晁春麗仍然沒有開燈,也沒有從臥室中出來迎接他。 呂小樂也不晁春麗是擔心開燈會引人懷疑什麼,還是就喜歡這種黑暗中的情調,但既然晁春麗不開燈,他只能在黑暗中摸索著,向臥室走去。 臥室的門也是虛掩著,他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晁春麗仍然沒開燈,呂小樂依稀可以看到,晁春麗一個人躺在床上。 呂小樂輕輕走過去,掀開了被窩---- 風平浪靜之後,二人並肩躺著。 呂小樂笑道:“春麗姐,你現在可以告訴我那件秘密了嗎?” 晁春麗:“小樂,你被騙了兩千塊錢。” 呂小樂感到奇怪:“誰騙了我兩千塊錢?” 晁春麗:“劉老二和謝春花,他倆合夥騙你。劉誠的甜油廠,本來只要兩萬塊錢就可以了,劉老二騙你說要兩萬二,他和謝春花從中吃掉了那兩千,一人一千。” 呂小樂很生氣,甚至憤怒。 劉老二太可恨了,他藉機抬高自己的身份,非讓呂小樂給他一個月多開二百塊的工資,呂小樂可以忍,但卻又抬高價格,吞掉兩千塊錢,這讓呂小樂很憤怒。 兩千塊錢,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不過,對於劉老二會騙他,呂小樂雖然生氣,卻也早有心理準備,但對於謝春花也參於其中,他是真的生氣了。 他本來以為,謝春花只是放蕩一點,貪圖的是男人,而不是錢財,更不是這種不義之財,更何況,他已經她答應,事成之後,他會用自己的身體,讓她謝春花享用,做為回報她的代價。 呂小樂心中冷笑:“謝春花啊謝春花,我真看錯了,想不到你這麼貪!既然你已經貪了錢,還想得到我的身體,你想得挺美啊!” 晁春麗繼續說著: “小樂,如果我早知道了,我會提醒你,不讓你上當受騙,但我也是昨天剛知道的,已經晚了。我現在告訴你,就是讓你提防著劉老二,他這個人心術不正。” 呂小樂:“春麗姐,你是怎麼知道的?” 晁春麗慢慢說道: “劉老二和來福他爸,雖然兄弟之間,感情不和,但和來福之間,叔侄的關係還算不錯,兩人經常喝點酒,聊聊天。” “昨天晚上,來福又約了他二叔家中喝酒。兩個人喝多了,劉老二就談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