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和餘方三番棋,汪羽繼續找迴圈賽對手,無奈下午黃七段領頭其他人都去參加圍棋普及活動了,整個圍棋部只留下工作人員和年幼的汪羽和餘方看家。想到晚上要吃飯見家長,汪羽也不敢再下去逮兔兒,只好拉著餘方練起了快棋。 不到五點,劉院長回來了,回辦公室放下東西就招呼汪羽出發。看時間這也太早了,明明從棋院步行到吃飯的地方也就十分鐘。不過汪羽也不好意思問,跟著劉院長出了門。路上劉院長開口了。 “先跟你講,今天吃飯我還請了一位重要客人,你注意把你那套人小鬼大的東西收起來,表現乖點。小小年紀老氣橫秋的,我看是樓下那些人給你帶壞了。”路上劉院長開始叮囑。 “收到,劉院你放心。”汪羽乖巧答應。 看著一副學者派頭的劉院長,汪羽不好意思反駁,只是心想,就樓下那些沒經歷過時代變遷的麻瓜還能帶壞我?我要有心,只怕把他們賣了,幾爺子還要站一邊笑嘻嘻給我數錢。最近是日子過得太舒心,有點放浪形骸了,今天稍微注意下,分場合說話這些基本素質還是有的。 “我唯一放心的就是你的棋,你最近被受先連贏黃七段三盤了吧,本來你應該有更好的舞臺,不過你年齡確實太小了,等兩年你長大點,國家隊絕對有你一席之地。” “不要,劉院你答應過我四年時間的,再說你看我沒去北京最近還不是漲棋了。堂堂院長大人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四年出成績,拿冠軍,這個是前提。” “不消四年,看我兩年奪冠。四年大滿貫” “又開始吹了,你一天不吹渾身發癢,跟何世祥學的是不是?” 一老一少有說有笑的往鼓樓街走去... 於此同時,張鴨子店門口的汪家偉正遭遇尷尬,聽說今天棋院劉院長叫自己吃飯,一包煙換得個上早班師兄幫自己頂班,本該七點下班的他四點半就翹班了,回家洗頭刮鬍子還特意換了身衣服,看時間五點正,一路小跑著向僅隔一條街的張鴨子奔去。沒想到在門口撞見同樣在門口等人的大老闆。 大老闆看見汪家偉明顯吃了一驚,厲聲詢問:“汪家偉?!你這個月不是上的中班?中班是幾點鐘下班?” 汪家偉看到大老闆站到門口,顯然更被驚嚇到了,唯唯諾諾的:“今天我娃兒院長叫我吃飯,我請早班的師兄幫忙頂了。” 大老闆不願和汪家偉一起門口站崗,索性進到門裡拉張椅子坐下朝門口張望。早就聽說汪家偉小孩兒進了棋院,但是院長特意請他吃飯,說出來都不讓人信服。估計又是私下和蓉城藝術宮的攪到一起。看到公司花大力氣重點培養的人才變這模樣,大老闆又是痛心又是來氣。 汪家偉感覺如芒在背,但是為了表示對劉院長的尊重他也只好在門口傻站著等候,還好不久汪羽和劉院長出現在視線中,汪家偉連忙迎了上去,招呼汪羽和劉院長進門。 “不忙,還要等個客人。”劉院長說完把汪家偉拉到一旁小聲交代了幾句,直到汪家偉點頭後,才又招呼汪羽站過去三人。 不多時,一輛棕色波羅乃茨停靠在飯店門口,汪羽眼尖看出這是棋院唯一的公務用車,司機小方跳下車,拉開後面車門,一位身穿藍色中山裝,清瘦的老者邁出車門走了下來。 “趙老。” “趙老。” “趙大師。” 前兩句是劉院長和汪家偉喊的,後面句是落後他們幾個身位的大老闆喊的,三人不約而同向前攙扶老者,圍在了飯店門口。老者看向周邊幾人,挨個招呼。 “劉主任,又幾個月不見囉,身體可好。”老者先跟劉院長打招呼。 “託您的福,好得很,今天看到您身體健康,精神矍鑠,我就更高興了,汪羽快過來跟趙爺爺打招呼。”劉院長喜笑顏開的跟老者問好,招呼汪羽上前。 能稱呼劉院長為主任的,都是幾十年下來關係特別好的那一種。人精如汪羽豈會看不懂眼前場面,上去就是一個標準的少先隊隊禮:“趙爺爺好。” 老者饒有興致的捏了捏汪羽臉蛋,再看向站在稍後面的大老闆,面露微笑:“這兩天一直嘴饞這口張鴨子,所以今天冒昧給您打個電話,不請自來,叨擾,叨擾了。” 大老闆此時溫順得像只小貓,微微彎腰,面帶喜色說到:“趙大師平時我們想請都請不到,今天大駕光臨,蓬蓽生輝,請,請,請。” 老者再看向汪家偉,拍拍他肩膀,轉頭看向大家風趣的說:“那好,難得今天有人請客,我們大家不要在門口喝風囉,走,我是真唸了這口鴨子好久了。” 一群人魚貫而入,汪羽吊在最後面思考,看情況今天劉院長是找這個趙老來幫老爸說和了,不過在這老者身上並沒感受到上位者的氣息,衣著和談吐間反而流露出一股濃濃的文化人氣息,這股文人氣息比劉院長身上的學者氣息還純粹得多,怪事...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