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了一晚上之後,兩人又在草原待了一段時間,白黎也過上了指誰誰死的日子, 白黎上午指了一隻羊,中午這隻羊就死了,當場燉上了半隻,晚上烤了另外半隻。 本來黑瞎子打算煎炒烹炸都來一遍的,但是廚具不允許,只能烤和燉了。 兩人在草原上待了整整一個月,才踏上了回去的路, “瞎子,我決定了,未來半年內,我再也不碰羊肉了,”白黎往後一躺,直接整個人都癱在了椅背上,他覺得他現在渾身上下都是羊羶味,洗都洗不掉的那種! “好,回去之後我給你做好吃的!”黑瞎子看著副駕駛上一臉萎靡的白黎哄道, 兩個人回了京城,休息了幾天後,黑瞎子就麻溜地定了兩張去瀋陽的機票, 飛機上, “瞎子,你能跟我說一下你以前的事情嗎?”白黎沉默了許久後道, “我家啊!在大清沒亡之前,那也是個王府,那個時候的我呀!你是個錦繡堆裡面長大的公子哥,每天招貓逗狗,戲園子裡聽戲,後來,大清不是亡了嗎? 我被我阿瑪送到國外留學,說實在的也是為了避禍,大清亡了,我們這些大清的遺老遺少雖然有不少的錢財,但是沒有自保的能力,就是亂世之中的一塊肥肉,隨便一個軍閥都想過來咬一口。 我和我的兄弟們被阿瑪送了出去,靠著阿瑪寄出去的錢在國外留學,但是每年我們都要回去過年,有一年我因為掛科沒有回去,也就是那一年,我全族被滅,只剩下我一個人,家產被倭寇和當地的軍閥侵吞,我只能投奔長沙的遠親,也就是那位齊八爺,我在他的手裡學到了不少的東西。不然的話你以為我這身本事是哪來的? 後來,我被汪家人當成了試驗品扔進了青銅門裡,也因此我擁有了長生。再後來,我為了活下去,給霍家的背屍體,沾染背上的那東西,我家族遺傳的眼疾也越來越嚴重。再後來,就認識了啞巴和他一起當了四阿公手下的夥計。再後來就遇到了你。”黑瞎子輕描淡寫道, “沒事,你以後有我,以後我陪著你。”白黎握著黑瞎子的手道,黑瞎子的手很大,手指關節處還有一層薄薄的繭子, 白黎摩挲著黑瞎子的手指關節處,覺得有些奇怪, “小白,你在這樣下去,瞎子我就忍不住了。”黑瞎子語氣曖昧地在白黎的耳邊道, 白黎立馬鬆開了自己的手,在黑瞎子的腰間狠狠地擰了一下,“你怎麼和泰迪一樣?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沒辦法,誰讓媳婦兒太迷人了呢?”黑瞎子趁白黎不注意,在白黎的嘴角親了一口, 白黎:……這是在公眾場合,請注意形象! “瞎子,為什麼你用刀用槍這麼些年,手上只有這麼薄薄一層的繭子?”白黎好奇道, “保養的唄!”黑瞎子賣慘道,“沒辦法啊!我不是啞巴,人家風吹日曬雨淋,還能有個冷白皮,人家是活得粗糙的精緻,我是活得精緻的粗糙!就算我認真保養了,面板還是沒有啞巴好!” 白黎回想了一下兩人的生活水平,好像還真是這樣,“沒辦法,誰讓這是張家人的天賦呢?” 黑瞎子:……有沒有一種可能?我這麼說是為了得到你的安慰,不是為了讓你在我的心上又扎一刀!又是媳婦兒不解風情的一天!不過沒事還能慢慢教! 飛機落地後, 兩人直奔黑瞎子的故居, 負責看管的工作人員看完白黎遞過來的檔案後,把兩人放了進去。 黑瞎子看著蕭條破敗的王府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地走著,白黎靜靜地跟在黑瞎子的身後。 黑瞎子突然想起什麼,拉著白黎就往後院跑, 黑瞎子帶著白黎來到一個破敗的院子前,因為時光的侵蝕,院子的牌匾已經看不出字跡了。 黑瞎子拉著白黎走進了院子裡,推開了最大的那間屋子的門, 白黎看著裡面密密麻麻的牌位,就知道這是祠堂, 黑瞎子跪在牌位前恭恭敬敬地磕了頭。白黎也跟著黑瞎子的動作, 黑瞎子在祠堂裡。摸索了半天,終於找到了他們家的族譜。 黑瞎子又拿出毛筆,翻到自己的那一頁,在自己的名字旁加上了白黎的名字。 “小白,以後,你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黑瞎子鄭重道, “好,”白黎看著突然鄭重起來的黑瞎子道, “咕~咕~咕~”在空蕩蕩的祠堂裡,白黎肚子的聲音顯得格外明顯, “走,我帶你去吃好吃的!”黑瞎子把族譜放好了之後,就拉著白黎往外面走, 出祠堂前,黑瞎子深深地看了一眼祠堂裡的牌位後,就再也沒有回頭! ——————分界線—————— 白黎和黑瞎子走在大街上,黑瞎子的手上提著好幾份小吃,白黎手上那份沒吃兩口,塞到了黑瞎子的手裡後,白黎就朝著下一個小吃攤出發了。 黑瞎子看著手上的東西,心裡滿是後悔,早知道直接帶人去吃飯了! 白黎走到攤子的前面的時候,和一箇中年男人擦肩而過,白黎在這人的身上聞到了乙醚的味道。 白黎整個人的警惕性拉滿,裝作不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