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地方做事,而他們的後代也會接過上一輩的工作,再繼續長久的做著事務。
雖然他們從身份上屬於地位卑下的賤民,但就如普通百姓乃至低階官吏見著長史府上的僕婦雜役也不敢多加鄙夷一般,普通官吏還會對他們高看一眼。
畢竟官吏府學的官員、博士和助教經常會發生升遷貶職又或者調動,而官奴卻會長長久久呆在位置上,輕易不會發生變化。
官奴們的食宿乃至日常開銷由府學負責,同時他們的收入也相對有限。
像是府學食堂開辦售賣所得都是歸屬於府學,他們拿不到一分一毫,自然與簡家食攤沒有競爭關係。
簡家幾人聽罷飲子攤後生話語,非但沒搞清情況,而且還越發糊塗了。簡娘子蹙著眉,忍不住發問:“……既然沒關係,又為啥要弄咱們?”
簡雨晴和簡雲起也想不通。
你們說說?既然府學食堂裡不做生意,又一貫由著外頭擺攤的,何苦來為難簡家?
難不成就是單純眼紅?
總不能……真是為了愛護學子吧?
簡家幾人面面相覷,實在想不出來。簡雨晴也懶得再想,索性把心思放在眼前的炸雞上:“咱們回頭再打聽打聽,現在還是趕緊做生意吧!”
炸雞賣足了一早上。
即便簡雨晴做足了準備,醃了大幾筐子的仔雞,也是用得一乾二淨。待最後一隻炸雞撈起裝入麻袋,周遭不死心的食客也紛紛嘆息起來,攔著簡雨晴一家不讓他們走:“真的沒了嗎?”
“簡小娘子,真沒了?”
“要不再去醃點唄?您看,咱們這麼多人都在等著呢!”
“就是說啊……”
“還有明兒個,明兒個真吃不到您家的東西了?”還有買到了炸雞的食客也不願意走,巴巴地立在旁邊含著淚嗷嗚一大口。
炸雞,真香啊!
周遭沒買到炸雞的食客對他怒目而視,此人卻是毫無察覺,一邊吃一邊委屈:“這麼好吃的炸雞……就只能吃到一回?”
“你好歹還吃著了!”
“就是就是——咱們都還沒吃上呢!”
“哎哎哎,你們沒排到能怪我嗎?”這人還嘴賤呢,惹得旁邊的食客盯著他眼裡直冒火,恨不得給他邦邦來上兩拳。
那人瞧著冷汗直冒,終於有了點膽怯。他趕緊轉移話題:“對了,簡小娘子不是還有學徒的攤子嘛?這炸雞……”
“對對對,還有學徒的攤子。”
“那也是他們的攤子,我怎麼能去佔著?”簡雨晴笑著打斷幾人的話語,柔聲勸道:“咱們家裡也好久沒好好休息下,休憩段時間後就會尋鋪子開店……”
“噢噢噢噢——”
“到時候咱們一定會光顧的!”
食客們這才罷了心中想法,勉為其難讓開了路。正當簡雨晴幾個收拾好行裝,準備把物件搬上車的時候只見一行轎子並衙役由遠至近,直奔府學。
這場景,壯觀得類!
原本嘰裡呱啦閒聊的食客們安靜下來不說,坐在四周等候自家郎君的僕役小廝們也紛紛站起身來,躲到角落避開來人。
轎子直直行入府學之內。
直至府學大門轟然合上,外面也爆發出一陣驚呼聲:“那幾座轎子,見著了沒?”
“刺史、長史,司馬都到了?”
“好傢伙……這是出了什麼事?”
周遭百姓驚撥出聲,就是簡雨晴也是驚疑不定。她略顯茫然地看向簡雲起、簡娘子和簡嵐,然後撞上三雙同樣寫滿迷茫的眼睛。
等等?不會是和咱們有關吧?
不是啊……就府學管事刁難良民商販,也不至於驚動這麼多官員吧?
簡雨晴心裡發慌,面上還保持淡定。她清了清嗓子,使著幾人回過神來:“走吧走吧,咱們回去了。”
眾人回到家裡,簡娘子還心神不寧的。稍稍遲些她又忍不住問道:“雨晴……你說這事,會不會牽扯到咱們身上?”
簡雨晴知曉她為何這樣問,心裡打鼓面上還保持著風輕雲淡:“阿孃,您就放心吧。這能牽扯咱們做什麼,咱們又沒做錯事,更何況……”
“就咱們那點事,能引來刺史嗎?莫不是裡頭還有別的事吧……”
這點倒是簡雨晴想岔了。
且不說各地官學與當地官員的執政考績掛鉤,被列入四善之中,同時刺史和當地官員與學子也有香火情,往後學子入仕途後也能稱道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