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清水縣的路途中,楊玄辰和傅川同坐一輛馬車。
兩人交談的內容基本都是關於大公主趙雪的事情。
就這樣一天後,車隊回到了清水縣。
楊玄辰一進衙門就陰沉著臉,看得小蓮不由得蹙起了眉頭,“少爺,怎麼了這是?”
他正愁著呢,萬一大公主真在清水縣失蹤了,又或是死……
呸呸呸!
死應該死不了,公主出行一般都有護衛,而且這次算是微服私訪,隱蔽性更高一些。
估計是覺得哪裡好玩,就多逗留了幾日,把省親的事給忘了。
嗯!
就是這樣,一定沒錯。
想到這,楊玄辰抬起頭正好碰上了小蓮詢問的眼神,“蓮兒,你說啥?”
小蓮撅起了小嘴,一臉不高興,“你又不聽我說話,哼!”
哼完就走,一點都不帶停的。
楊玄辰無奈只得喚人把韋君智和張彪請來,他想問問這幾日有沒有大公主在清水縣活動的跡象。
在後堂來回踱著步,思考著大公主的種種可能性,又久久不見二人過來。
心急如焚之下,便獨自一人出了衙門尋找線索。
對一個縣城來說,清水縣目前的規模已經很大了。
大街小巷熱鬧非凡,賣藝的,行商的,小攤小販數不勝數,夢花街與溪泉街的交叉口今日又是圍滿了老百姓。
一杆幌子迎風招揚,明黃色的底,上面書寫著一個“算”字。
幌子下方坐著一位仙風道骨的道長,他的對面則是站著五大三粗的張彪。
“老道一日只算九卦,多一卦不算,少一卦不歇。”
“您是今日第九卦,也是最後一卦,老夫觀你近日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
說到此處,道長垂下了頭,在案上的白紙上寫了一個“裝”字送給了張彪。
“這位差爺,這裝字含義頗多,你可以理解為裝傻充愣也可以理解成裝瘋賣傻。”
“至於到底如何,你還得看屆時的情況。”
張彪哈哈一笑,反倒沒有接過道長送的字,“俺張彪,天不怕地不怕,就算是血光之災又如何?”
他的豪言壯語惹得道長一陣搖頭,“差爺若是不信也無妨,那就當老道多此一舉了。”
“說說吧,你想算什麼?”
言罷,道長的身上的氣勢一變,冷峻的氣息油然而生。
就算是天生神力的張彪不免都把眼睛眯了起來,這老道士有兩把刷子,看來這幾日鄉親們的說辭倒是能信上幾分。
“道長,怎麼測,你擺下個道道來。”
見著張彪不太懂,道長又向他解釋了一番。
他訕笑了幾聲,隨後說道:“測字吧。”
道長眼神一凜,指著桌上的白紙,“請!”
張彪的字不算好看,倒也寫得端正,只是幾息便在紙上寫下了一個“主”字。
“主這一字,三長兩短……嗯……”道長抬頭看了一眼張彪,接著道了一句:“你膽子真大。”
於是就啥也沒說,自顧自地收起了攤位。
張彪瞪著牛眼愣了一愣,接著扯住了道長的胳膊,“道長啊,你一共才給俺說了一句話,十來個字,俺沒聽明白。”
“你不能就這麼走了哇,什麼三長兩短,什麼膽子真大?”
“不說明白了!你可不許走,不然明個兒你再設攤,俺就取締了你!”
道長聽他這麼說,一陣氣急,鬍子都翹了起來,“你個莽夫,老夫已經說得夠多的了,再說就是洩露天機了!”
兩人爭執之際,楊玄辰擠過了人群,大喝道:“張彪!你幹嘛呢!”
“說了多少次了,不得對鄉親們用蠻力!鄉親們是我們的父母,我們待鄉親們要像待自己的父母一般。”
“撒手!”
圍觀的百姓們見到老爺來了,倒是沒瞎起鬨,大家都在說是這位道長沒給張彪算明白。
楊玄辰哈哈一笑,這回倒是錯怪了張彪了。
他向道長拱了拱手,笑道:“道長莫怪我這屬下,他力氣大了些人也莽了些。”
道長聞言轉頭看向了楊玄辰,頓時雙眼一眯停止了掙扎。
劍眉星目,唇紅齒白,一臉正氣。
眉骨之間略微突出,隱隱有股龍象之氣纏於其中,聞其聲觀其人,風度翩翩卓爾不凡。
只是這淡淡的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