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化不僅震驚了楊玄辰三人,更是把花家三姐妹震驚了。
“馬家主,請注意你說話的態度!”
“本官行得正端得直,與你馬家往日無怨近日無仇,與你胞弟馬統更是相識一場,我有何理由要殺你兒子?”
楊玄辰有理有據的辯解瞬間讓呂長武皺起了眉頭。
呂長武向著楊玄辰拱了拱手,“楊大人,本官是大理寺寺正呂長武。”
他剛自我介紹完,楊玄辰拍著桌子就怒道:“府尹姜大人昨晚剛結的案,大理寺這是要重新審一遍?”
“敢問呂大人,姜大人知道這事嗎?”
呂長武被問得支吾起來,定了定心神之後,他反倒加重了幾分語氣。
“楊大人,大理寺辦案豈是你能質疑的?”
“現在本官就是懷疑你買兇殺人了,你又如何?”
兩人對峙間,馬謙看向了席間的三女,頓時怒火滔天,“呂大人,還有她們!”
接著馬謙指著三女繼續說道:“這三個賤人就是百花會的頭目,楊玄辰就是請的他們的人殺了我兒!”
“請大人做主啊!”
楊玄辰定睛朝馬謙看了幾眼,見他眼球佈滿血絲面色灰白,顯然是一夜未眠而且悲憤過渡。
不過對於他的表現來說,很明顯他從昨夜至今做了很多事,而且準備得很充分。
原本楊玄辰以為馬統會好好勸說一番,沒想到馬謙這貨是認死理的主,這會還搬來一個不講理的大理寺寺正,這就難了。
正當他想著如何解決眼前的難題之時,花千雪拍響了桌面!
“放屁!”
“我們百花會也是今早才得到的訊息,剛才還在向楊大人賠罪。”
緊接著是花千影開了口,“呂大人,我們百花會向來是奉公守法的,奈何會中還是混入了不法之徒。”
“對於馬公子的死我們深表歉意,但是這髒水可不能潑在我們姐妹身上。”
“是啊是啊!”花千繪附和道。
呂長武冷哼一聲,顯然沒有把她們放在眼裡,眼神依舊直勾勾地盯著楊玄辰。
“你不要以為有幾個不入流的角色給你作證就能洗脫罪名,是非曲直跟我回大理寺一審便知!”
“呂大人,您這似乎不合規矩吧?”沈青雲在一旁冷不聲地說了一句。
“上京城府衙都沒把案子往大理寺報,您大理寺就來抓人?”
“況且大理寺只有審案斷案之權並無抓人之職,要抓也是御史臺的人來抓,哪輪得到您出馬?”
他的語氣顯得很沉穩又帶了幾許揶揄之意,說得呂長武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你又是誰,本官在和楊大人說話,哪有你說話的份!”
呂長武說著便轉頭朝著身後的衙役喊道:“來人啊,統統拿下,誰要是敢反抗,就地正法!”
“你特孃的,仗著自己大小是個官,給你臉了不是!”花千繪怒罵了一句向前衝了過去。
不過沖到一半便被張彪攔了下來,虎鉗似的大手牢牢地把她按在了身後,偉岸的身軀遮住了她大半個嬌軀。
“放手!讓我……”
緊接著便被另一隻大手捂住了嘴巴,不甘的眼神瞬間迎上了張彪的虎目。
劍拔弩張的氣氛壓抑著整個包間,情勢急轉直下。
這時,沈青雲攤開了摺扇笑了起來,“呂大人,你懷疑是可以的,但是你抓人卻是逾規了。”
“在下是霓裳樓管事沈青雲,楊大人是我霓裳樓的朋友。”
“倘若呂大人這會抓了人,怕是過一會大理寺卿衛大人便會問責下來……”
楊玄辰聞言皺起了眉頭,昨晚他是去過霓裳樓的,看上去只不過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樓罷了,難道連從五品的官都能唬住?
若是霓裳樓真的很強,那看來要對沈青雲重新評估了。
反觀呂長武這邊聽到沈青雲是霓裳樓的人,瞬間汗毛豎起,不過一想到抓人這活是自己的頂頭上司安排的,膽子又大了幾分。
“哼!少拿你霓裳樓來說事,這案子就是咱衛大人親自督辦的!”
“來人啊,拿下!”
呂長武初聞霓裳樓時的表情,楊玄辰是看在眼裡的,但是對於突然變得強硬的態度,又讓他疑惑了不少。
大理寺卿是從三品的官,已經說得上是大官中的大官了,死一個馬伯光罷了,能鬧到這樣等級的官員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