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戒尺無情地抽打在趙彥隸的臀部,很快便有了十幾條清晰可見的血痕。
“楊玄辰你不得好死,你特麼的……啊!”
楊玄辰沒管趙彥隸是什麼身份,戒尺還是一下接著一下地抽了上去。
“你不要光叫啊,你剛才不是還反抗來著,來啊你越反抗我越興奮。”
一旁的趙雪連帶著侍衛宮女都對楊玄辰另眼相看,這什麼叼毛老師,怎麼一上來就是用戒尺抽屁股的。
他……他還抽得那麼興奮,難不成是傳說中的變態?
楊玄辰似乎抽得有些累了,手持戒尺立在一邊喘氣,趙雪眼珠一轉上前奪過戒尺。
她興奮道:“師傅,抽人是不是真的會讓人很興奮?”
我焯,這小丫頭可以啊,有當變態的潛質。
“你……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楊玄辰甩了一句就尋了一把椅子坐著了,反倒把抽人這事完全交給了趙雪。
等到她抽爽了,趙彥隸基本也就只有喘氣的份了,連罵都罵不出聲了。
“你,去太醫院找最好的太醫給咱殿下瞧瞧屁股。”楊玄辰指著一個宮女吩咐了一聲,接著慢慢踱步來到趙彥隸面前。
“老子來之前,聽說殿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文不能測字,武不能防身,倒是這頑劣的秉性還不小。”
“今天是老子給你上的第一課,尊親重師!”
“在老子這,沒有什麼循序善誘,沒有什麼大皇子,你只是我的學生,學不好就體罰!”
見著趙彥隸還不服氣,楊玄辰把趙雪招來近前,“小雪,你弟弟或許不太懂,你好好教教他。”
說著他打了個哈欠,似是一股睡意來襲。
“昨晚炮仗響了一夜,我都沒睡好,這會兒我先回詹事府睡一覺,下午接著上課。”
楊玄辰說完便大搖大擺地向宮外走去,臨走時還不忘拿著戒尺恐嚇了趙彥隸一番,嚇得他整個人都在發抖。
“啊!”
“皇姐!求求你,求求你了,去父皇那裡給我求求情,還是讓慕容太師來教我吧。”
趙彥隸邊說邊哭,時不時還嘶幾聲,屁股上那橫豎交錯的血印子疼得他不斷抽泣,孩子傷心極了。
十六年來,從來沒有被人這麼打過啊,就算是建文帝也只不過用手打幾下罷了。
不多時,太醫院來了人,給大皇子上了藥。
藉著上藥的功夫,趙雪把清水縣求學的事一股腦兒地向趙彥隸說了個遍。
“皇姐,你當時真的窩在磚窯坊裡燒磚?還在肥皂廠裡做過肥皂?”
趙雪重重地點了點頭,“我跟你說啊,燒磚做肥皂都是輕的,你是沒見過曬鹽吶。”
“那麼大的幾畝地,你要來回推……還得把鹽聚起來,而且海邊的太陽那個烈啊,就算是秋天都能把你曬脫皮了。”
說到這,趙雪的身體不由地顫抖了幾下,接著又補充道:“我還見過不老實的被派去挖礦……”
“我焯,怎麼就招了個這麼喪心病狂的老師,蒼天吶,大地吶。”趙彥隸又嚎了起來。
啪的一聲,趙雪又在他屁股上來了一巴掌,“別嚎了,你只要順著他,師傅脾氣還是挺好的。”
“下午姐還要去忙點紫金齋的事,你學聰明點,別又遭了打。”
趙彥隸一手抓著趙雪的衣袖,兩眼淚眼婆娑,“姐,我知道你心疼弟弟,剛才抽我的時候只是演戲沒下重手。”
“你要不幫我去求求父皇吧,我真的有點怕。”
“怕就對了!你好好學,師傅本事很大的,相信姐。”說著,趙雪就離開了文華宮。
新任詹事府少詹事楊玄辰怒打大皇子的事,很快便在皇宮裡傳開了。
賢貴妃聽後立馬去了文華宮探望自己的好大兒,淑貴妃聽後卻是一笑了之,差人去太醫院交代了一聲,最近備一點上好的金瘡藥。
御書房里正在議事的建文帝聽聞後,劍眉微皺隨即又舒展了開來,“臭小子,真是膽大包天,連朕的兒子都敢打。”
底下的幾個大臣都在猜測,到底是誰,連皇子都敢打,而且陛下看上去還不生氣,還能笑出聲。
真是天下奇聞!
詹事府的兩個府丞這會兒已經急得滿頭大汗,自家的頂頭上司是真牛皮,上任第一天直接抽了一頓大皇子。
還說這是給他上的第一課,叫尊親重師,這上的什麼雞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