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緋月的相關事宜後,楊玄辰獨自一人提著燈籠來到了天工門的駐地。
天工關堯知道他要來,特意把張彪也喊了過來,準備了一桌子下酒菜。
三人圍著暖爐一邊喝著酒一邊聊著天,有段日子沒見的兄弟三人,似是有說不盡的話一般。
“大哥,三弟,咱雖說當時是喝醉了酒才胡亂拜的把子。”
“不過在俺心裡,你倆就是俺張彪最親的兄弟,心連著心,咱們血脈相連。”
關堯重重地拍響了桌子,哈哈大笑,“二弟說得好,哥哥心裡也如你這般想法。”
“來!喝一個!”
三人舉杯碰到了一起,臉上皆是露出了會心的笑容。
放下酒杯,關堯拍了拍楊玄辰的肩膀,從懷中取出了一把精緻的手槍。
“三弟,看看這槍,這幾天才測試完。”
“我研究了一下,槍這玩意不一定都要用鋼來製作。”
“有些部件需要強度,而有些部件則需要韌性,所以我在你的圖紙上進行了改良。”
摸著透體冰涼的沙漠之鷹,楊玄辰眼神一凜。
沒想到以這個時代的技術,真的能把這把槍還原到如此高的程度。
在張彪震驚的眼神中,楊玄辰熟練地對它進行拆解、組裝。
就算是打造這把槍的關堯也不免流露了震驚的神色。
“大哥,三弟,這是啥玩意?”
“這叫槍,一種類似弓弩的武器,但威力更甚……”
楊玄辰說著把槍管朝外虛指,眯著眼透過瞄準鏡向指著的方向看去。
“百步之內,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是的沒錯,這把槍上還配了一個簡易的紅點瞄準器。
“三弟,說大話了不是,還殺神諸佛……”
張彪說著把身旁的鋼刀啪得一聲放在了桌上,用手來回撫摸著刀刃,彷彿正在觸控熙世臻寶一般。
“看看大哥給我親手打的刀,這才是寶貝!”
“上回去舊塘,你猜怎麼著,俺這一刀下去,直接把老張家的那頭豬給劈成了兩半……”
話還沒說完呢,關堯就破口大罵,“你特孃的,老子給你打的寶刀,你竟然用來殺豬!”
張彪訕笑著撓了撓頭,“那不是老張家的刀不行嘛……來來來,大哥喝酒!”
楊玄辰聞言也是嘴角掛上了微笑,這莽夫真是暴殄天物。
“大哥,這把槍手感真不錯,彈夾做了幾個?”
關堯朝著身後努了努嘴,“都在那,自己看吧,這槍暫時做了六把。”
“我意思,咱哥仨每人先分兩把防身。”
“我那些徒弟們也都學會了,做起來並不難,就是費些時間。”
“嵐山別院那邊如果需要配置了,回頭給你做些。”
關於嵐山別院,張彪是知道的,只是他不明白楊玄辰到底要幹啥。
“三弟,別院裡養了那麼些人,你是打算起義造反?”
要不是張彪是自己人,楊玄辰真的想給他一個大逼兜了,他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
“南北的局勢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叫未雨綢繆……”
“什麼未雨綢繆,你以為俺看不明白?”張彪打斷了他。
“從你讓全蛋那小子修城牆那會,俺就看出來了。”
“咱那城牆高十丈開外,寬也有四五丈,那走馬道兒女牆比縣城裡的路都寬。”
“你說你不打算造反,你修這城牆作甚?”
說到此處,關堯向楊玄辰投來了詢問的眼神,“是啊三弟,你真的要造反?”
“是是是,我是要造反,行了吧!”楊玄辰嘟囔了一句。
接著他自顧自地取了一個彈夾推了上去,然後從懷中取了一些圖紙出來。
“大哥,這玩意你看看,這叫紅衣大炮。”
“……”
關堯聽完了楊玄辰的介紹,虎眼瞪得如銅鈴般,是的,他震驚了。
連帶張彪也震驚了,“三弟,按你說的話,這什麼紅衣大炮若是造出來,我們不就無敵了?”
“這玩意能無敵個屁!”楊玄辰笑罵了一句。
接著向兩人解釋起來,“大炮放在城牆上用來防守絕對是利器,但是用來行軍打仗目前還辦不到。”
“任何武器,都需要與之匹配的人來操作,要訓練出合格的炮兵,沒有個一兩年是不太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