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
$趙彥隸進了御書房見著楊玄辰跪在地上,不由地捂嘴嗤笑了一聲,緊接腦門上就捱了茶蓋子。
“你還有臉笑!滾一邊站著去!”
建文帝這會都有點氣糊塗了,他回過神把躲在一邊面壁思過的趙彥隸又招到近前。
“那麼晚你來御書房不會是請安的吧?”
“有屁就快放,看著就來氣!”
趙彥隸老老實實地向建文帝請了一個安,然後說道:“父皇,兒臣是來看看老師有沒有受傷。”
說著,他從懷中取了一份金瘡藥出來。
受傷?
建文帝仔細瞧了瞧楊玄辰,發現他雙手暗紅一片,好像是受了點傷,就讓他攤開手掌瞧瞧。
“今夜在醉月樓,兒臣見那右翊衛宋廣誠將軍一刀差點劈死老師……”
隨著趙彥隸把醉月樓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建文帝的眉頭也隨之越鎖越緊。
“玄辰,手掌攤開,與朕瞧瞧。”
說著建文帝從案後走到了楊玄辰身前,仔細瞧了幾眼。
虎口崩裂,指節破皮,傷得倒是不算重,不過十指連心怕是疼得不像話,只是楊玄辰臉上卻不見異色,這心性倒是少見。
差了兩位宮女為楊玄辰上了金瘡藥簡單包紮了一下後,建文帝問道:“你與宋廣誠有恩怨?”
“回陛下,臣與宋將軍素未謀面,更別提恩怨了。”楊玄辰回了一句便不再說話。
與他當然沒有恩怨了,倒是剛上任清水縣縣令那會與宋廣新結了仇,不過那點屁事不應該讓一位尚書記恨這麼久吧。
御書房陷入了安靜,誰都沒有說話,幾人都在各自想著事情。
建文帝鎖著眉頭,他想不通宋廣誠那一刀究竟為何會砍了下來,這背後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廣誠平日裡是比較安分的人,右翊衛的操練和管理上也未見其有何紕漏,也未見他和誰走得特別近,真是奇了。
如果說宋廣新和楊玄辰有仇,那還可以理解,但是由宋廣誠去砍這一刀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他們兄弟倆不是傳言不合嘛,難道這只是他們想讓人看到的,並不是實際情況。
看來得派人查一查了。
想到這,建文帝便不再多想,更是另起了一個話題。
“你們兩個今日胡鬧也就胡鬧了,人沒出大事就好。”
“彥隸那侍衛回宮稟報的時候,說是有南蠻奸細混入上京城,此事當真?”
楊玄辰蹙著劍眉整理了一下語言,慢慢說道:“回陛下,此事目前來看,極有可能!”
建文帝發出了一聲疑問,眼神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上京城的商賈世家謝家,今日在醉月樓宴請靖王爺和各位大人,戲班子是謝家的謝天華請來助興的。”
“方才大皇子已經把這戲班子的種種罪行都說了一遍,臣就不贅述了。”
“在緝拿戲班眾人的時候,臣發現他們中起碼有五人有天境的實力。”
“那五人皆是用的短刀,聽楊震說,南蠻的百越氏族擅使短刃,臣以為可以深入調查。”
說到這,建文帝不禁摸起了下巴喃喃自語,“百越氏……”
“幸好左右翊衛來得及時,百姓們只是受了點驚嚇,南蠻的這個戲班子不多久便被悉數拿下。”
“現在姜大人和六扇門的人應該正在審問……”
楊玄辰看建文帝有點疑問,又補充了幾句。
“行了,不管此事與南蠻的奸細有沒有關係,你不要瞎參和了,你的主要任務還是把大皇子和大公主教導好。”建文帝提醒道。
他不希望楊玄辰過早地趟這渾水,先不說自己的胞弟靖王,就光赴宴的那些個朝堂大臣就不是楊玄辰目前能應付的。
姜離那他倒是不擔心,反倒是希望府衙能審出來點什麼,最好能拔出蘿蔔帶出泥,這樣的話,有些事就能開始運作了。
反觀楊玄辰這邊聽了後,倒是長吁了一口氣。
只要建文帝不怪罪下來,自己這四品官還能混些日子,不就教導皇子皇女讀書嘛,這不是小菜一碟的事嘛。
一想到前一世看的那些爽文,男主整日帶著太子啊皇子的去勾欄聽曲,楊玄辰的嘴角就有點壓不住了。
“是,臣遵旨。”楊玄辰說著俯首一拜,順便把壓不住的嘴角給壓下去。
“這幾日安生點,別再給朕鬧什麼么蛾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