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張彪一聲大喝,揮舞著沙包大的拳頭殺入了人群。
馬家的那些個家丁護院被他打得人仰馬翻,楊玄辰趁機扶起了自傢俬塾裡的老學究。
“丁先生,這裡我來處理吧,您回去教孩子們上課。”
丁先生捂著臉道了一聲小心,便朝著書屋裡面走去,他還不忘回頭喊道。
“東家,我先回去安頓下,馬上就差人去報官!”
這時候馬伯光倒是不慌不忙,扯著祝瓊英的頭髮來到了三味書屋的門檻處。
就算是家丁護院被放倒了一半,也沒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一毫的慌張,反倒是露出了更加囂張的氣焰。
他指著楊玄辰的鼻子,用著鄙夷的語氣大聲喊道:“小白臉,你完了!”
“縱容手下毆打馬府的人,今天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了!”
楊玄辰哪能慣著他這臭脾氣,一個大逼兜甩了過去。
這陣子,他學了點外家功夫,再加上天天被王鐵山錘了之後泡藥浴,身體素質高了一大截。
一個大逼兜直接把馬伯光甩得七葷八素,牙掉沒掉不知道,但是這嘴裡都是血。
馬府的兩個家丁連忙扶著被打懵逼了的馬伯光,半晌過後,他勃然大怒,“你個狗東西,敢打老子!”
“你知不知道家父是誰,家父馬謙!”
才甩了大逼兜的楊玄辰正暗爽呢,聽到這種腦殘的話語,嘴角浮上了一抹殘酷的笑容。
他一腳踢上了一個家丁的肚子上,再次甩出一個大逼兜。
啪!一聲清脆的聲響再次把馬伯光打懵了,只見他甩開了身旁的家丁,怒指帶著笑意的楊玄辰。
“家父馬謙!給本公子打死這小子,出了事老子負責!”
趁他喊話的時候,楊玄辰早就把祝瓊英和梁浩林護在了身後。
祝瓊英倒沒啥事,不過樑浩林好像傷勢挺重,這會已經出氣多進氣少了。
好在有張彪在,馬府的人還近不了楊玄辰的身,他指了指門房,讓他們趕緊把梁浩林扶進去,順便去請大夫回來看看。
三味書屋前的鬧劇隨著兩方人馬的激鬥,愈演愈烈,很快便引來了監市。
只見一群衙役分開了人群,一個滿臉橫肉的中年人邁步走了出來。
“誰特孃的在老子的地頭鬧事啊,都活膩了是吧?”
楊玄辰和馬伯光聞聲,同時朝他看了過去。
前者皺起了眉頭,似乎對此人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很好。
後者確實一臉欣喜,朝著喊話的人招了招手,“許監市,你來得正好,光天化日之下,有人仗勢欺人,毆打他人……”
聽著聲音,許監市先是一愣,隨即換上了一副嘴臉迎了上去。
“原來是馬公子……”他朝著手下揮了揮手,“把鬧事的人都捆起來,帶回衙門!”
“在上京城都敢鬧事!目無法紀,哼!”
眼看著衙役們作勢就要行兇,楊玄辰與張彪對視一眼,都是從對方的眼神裡看到了幾許怒火。
“二哥,無論是誰,無論官職多大,你只管打服他們!”
“本官倒要看看,誰敢對我三味書屋下手!”
楊玄辰的話惹得許監市朝他看了一眼,能自稱本官的人,上京城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不說那些個大官,就光生活在南城的那些個官員,他許茂林幾乎都照過面,可從來沒見過眼前之人。
而且,上京城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外城的官員一般都是七八品,最高的幾個也不過是從五品的閒職。
眼前這個年輕得不像話的小子,頂天也就是個八品,自己的官職可要大他半級一級的。
就算是個官,又能怎麼樣,在上京城不是當個官就能如此橫行的。
還打服?
你怕是沒被人打過吧。
見著幾個衙役不敢動手,許茂林吼了一嗓子,“沒見著馬公子說了嘛,這兩人仗勢欺人……還不速速捆起來!”
這會兒,張彪的對手又多了幾個,就算他們武藝稀鬆平常,但也架不住人多,還是捱了幾下。
這可把楊玄辰急壞了,要是張彪栽了,自己這三腳貓的功夫哪是他們的對手。
看來再鬧下去今天要跪。
正當他發愁之時,三味書屋前又來了一波人。
躲在楊玄辰身後的祝瓊英探頭望了望,立馬露出了慶幸的眼神,只見她一溜煙兒地跑向了那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