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推脫了一番,最終還是被張彪死拉硬拽地請上了小船,幾人不多久便登上了琴心坊。
正等著上菜的時候,他們已經熟絡了許多。
祝家父女自然是非常感激楊玄辰的鼎力相助,兩人的眉宇之間多了幾許喜樂少了些哀愁。
姜離卻是恭維的話一句不落下,反正不管你楊玄辰到底是何來路,馬屁先拍著總沒錯的。
張彪則是不喜這文文縐縐的場面,自顧自地去了三層找相好的姑娘大戰三百回合去了。
“哈哈,兩位別見怪,我這二哥是個直性子,但是人卻是極好的,絕不是不給二位面子啊。”
“來來來,我替他敬二位一杯。”
楊玄辰既然都這麼說了,姜祝二人自然不會放在心上,臉上皆是掛著笑意舉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隨著幾杯小酒下肚,男人們的話匣子也就打了開來。
“聽聞鴻臚寺少卿還在為祝大人的事著急,這半年多來,吏部、御史臺他都跑了好多回了。”
“連陛下似乎也對你的事有所耳聞了,搞不好不日便可官復原職了。”
姜離的話無疑給大家帶來了一個勁爆的訊息,不過祝榮山卻不像祝瓊英聽了後那般笑逐顏開,反而是愁眉苦臉。
楊玄辰瞟了一眼後便開口問道:“祝大人,這可是喜事吶,怎的不開心?”
祝榮山端起酒杯又痛飲了一杯,眉頭也不見有所開啟,“能官復原職我自然是開心的。”
“可這事哪是那麼容易解決的……”
楊玄辰聞言眼神一凜,看來這頓飯請得有點值。
不僅與官場百曉生薑離能成為朋友,還能略探上京城的一些個黑暗的事情,真是一舉多得吶。
“唉……祝大人當初那事可不得了,鬧得是滿城風雨……”
接下來,姜離把祝榮山的事慢慢說了出來,也不管他本人同意不同意。
楊玄辰邊聽邊審視著姜離,這傢伙看來是個人精,那麼快就明白了我請祝榮山一同喝酒的意圖。
這上京城府尹真不是一個簡單的貨色就能當得了的。
如果能成為朋友自然是好事,以後在上京城有什麼底下襬不平的事,找他準能搞定。
而祝榮山的事就真的不得了了!
聽姜離的意思,那是夏天發生的事,遼國的使臣來上京城想與建文帝談談止戰的事。
卻不料大使死在了國賓館,恰恰那天又正好是祝榮山當差的時候。
雖然之後太醫院、大理寺、刑部、御史臺都證明了大使的死是疾病所致,但他還是被坑得丟了官職。
“楊大人,您可能不太清楚,這死了個遼國大使,原本該由鴻臚寺卿派人去遼國的。”
“你猜怎麼著,最後卻是禮部去了個郎中!”
“這郎中不僅沒把事辦好,還讓北面的遼國向海陽關多派了十萬軍馬。”
“你說這事鬧得……”
楊玄辰認認真真地聽了姜離的一番說辭,又與祝榮山詢問了當中一些細節。
一幅畫面便有些模糊地呈現了在他的腦海中。
“姜大人,按你之前說的,鴻臚寺丞的位置已經被人頂替了?”
“那還祝大人怎麼還官復原職呢?”
這時,姜離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額頭,露出了訕笑,“哎呀,多喝了幾杯,瞧我這腦子。”
“據說頂替祝大人官職的人是禮部尚書宋大人的親信,這不是考課完了嘛,聽說要升官了。”
“宋廣新的人?”楊玄辰不禁問了出來。
這回輪到姜離詫異了,他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楊玄辰,難道這小子和宋廣新有什麼關係?
“是啊,禮部派去大遼的郎中至今都還沒回來。”
“據說宋大人向陛下請旨,想把他那親信調來禮部,就是不知道陛下允了沒允。”
楊玄辰可不會管什麼人事的調動,只不過他對那個出使遼國的郎中比較好奇。
於是他開口問道:“那麼禮部那個郎中現在是死是活?”
提到禮部的郎中,祝榮山這會兒開了口,“儲大人和我是同窗,臨行前我們幾個老友還聚在一起喝了一場酒。”
“儲新然那會兒多喝了幾杯,回府的路上他就一個勁抱怨這是個苦差事,還說得罪了宋大人云雲。”
聽了他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敘說,楊玄辰腦海中的畫面又清晰了不少。
宋廣新借遼國使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