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朝,楊玄辰以其在兩國文鬥中的出色表現,順利晉升為了子爵,封文翰子。
下了朝去了趟東宮,接著便被劉青山派來的人急急忙忙地領去了國賓館。
此時,國賓館的一間侍女房裡,耶律赤拓跋仲宣等人皆是皺著眉頭看著一具七竅流血的屍體。
楊玄辰才進了門,就被眼前的景象怔了一怔。
“耶律大使,拓跋先生,此事知道的人多嗎?”他壓著聲音問了一句。
“暫時還不多,小楊大人想說什麼?”耶律赤疑惑道。
楊玄辰沒有立即回答,反倒是在屋內轉了一圈,接著便在床頭不遠處發現了華子幹送與拓跋仲宣的那個香爐。
重新回到兩人面前時,臉上變得神情凝重。
“此女死狀如耶律錦一般,兩位是否允許在下請仵作過來驗屍?”楊玄辰詢問了一句。
耶律赤與拓跋仲宣聞言震驚不已,兩人不由地對視了一眼,接著便沉默許久,最終點了點頭。
“此事不宜聲張,小楊大人請妥善處理。”拓跋仲宣提醒了一句。
楊玄辰點了點頭,隨即讓張彪去了趟南衙請華茂來驗屍。
“拓跋先生,老師那日和你說過之後,除了這個死去的侍女之外,香爐還有沒有經過別人之手?”
他說著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個香爐。
“老夫這侍女有點水土不服,前日晚宴過後便把香爐給了她,本想點一些能助睡的薰香……”
拓跋仲宣不由地錘起了胸膛顯得後悔不已。
“是老夫害死了她呀,我是罪人……”
既然香爐沒有經第三個人手,那麼目前來看,之前的懷疑都變得有跡可循起來。
只要用了這個香爐點了薰香,聞者不日便會發癲發狂然後七竅流血而死,那麼香爐本身含毒的說法就通了。
楊玄辰把他們二人請出了房間封鎖了現場,獨自等著張彪和華茂回來。
不久之後,華茂帶著一個工具箱來了國賓館。
“麻煩華老了,事出緊急……”
楊玄辰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華茂擺手打斷。
“事不宜遲,小楊大人快讓老夫看看屍體。”
三人進屋前,華茂用沾溼的帕子分給了兩人,讓他們捂住口鼻。
觀察了一陣倒在地上的屍體後,他從小箱子中取出了一副薄薄的羊皮手套戴在了手上。
又取了銀釵沾了點血跡進行觀察,隨著銀釵變黑,華茂的眼神也隨之一凜。
“是中毒無疑了,依老夫判斷,此毒必含有砒霜的成分。”
楊玄辰聽後立刻想到了那個香爐,因為砒霜可以透過加熱變成三氧化二砷。
“華老,你快看看那個香爐,會不會是這個香爐點燃薰香的時候順帶把砒霜帶了出來!”
華茂先是瞧了一眼楊玄辰,緊接著便來到香爐前仔細檢視。
一會兒之後,他把楊玄辰和張彪二人招來近前。
“你們看,這些個白色粉末還有那一小塊一小塊的東西,便是砒霜遇火加熱或者點燃後的殘留物。”
說著他把頭轉向了楊玄辰問道:“小楊大人,您怎麼會知道這個香爐有問題?”
“華老,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您再想想還有什麼毒是令人致幻的。”
華茂搖了搖頭,繼續說道:“老夫對毒不太瞭解,但是我們已經找到了重要的線索,這個香爐能不能讓舍弟再看看?”
楊玄辰看著眼前的香爐想了想,隨後便同意了華茂的要求。
若是華安能查出來香爐裡的毒,那麼離破案勢必又會更近一步。
“華老,您與我同去面見北遼大使。”
楊玄辰說著把頭轉向了張彪,神情嚴肅。
“二哥,把這個香爐和我屋子裡那個木盒子一起帶去濟世堂,請華安前輩驗一驗。”
見著張彪快出房間時,他又喊道:“讓百花會的人盯緊華子幹,我連他幾時上的茅房都要知道!”
“三弟放心,哥哥去去就回。”
“華老,屍體還要再看看嗎?”楊玄辰再次提醒了一句。
華茂點了點頭,再次仔細地驗了一遍屍體,他的動作很仔細,甚至連侍女的衣服都被他不著痕跡地脫了下來。
再反覆檢查了幾遍,他對楊玄辰搖了搖頭。
“小楊大人,此女並無外傷,眼內鼻內糜爛出血,外加臉色發黃,很明顯是中砒霜之毒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