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哈哈笑道:“沒想到啊!做一次客還當了一回月老,高興啊!美酒佳餚,可惜少了歌舞助興。” 雅娘悠悠起來,笑道:“雅娘獻醜一段,還請諸位不要笑話。” 施宇一陣頭痛,娘你要鬧哪樣?時光也很不解,老孃什麼時候學的這麼愛出風頭了? 餘正一家子又都想起中秋之夜,看來雅娘又喝多了。 雅娘已經離席,招手叫時光過來,說道:“小光,把你的劍給娘玩玩。” 小光臉都綠了,娘啊!那上古神兵可不是玩具。但耐不住雅孃的固執,無奈只能進裡屋避開人從儲物戒指中取出鎖魂劍出來遞給雅娘。但心道:“娘當心些,吹毛斷髮,削鐵如泥啊!” 雅娘接過劍反手耍了個劍花,笑道:“聒噪!” 時光悻悻的坐回原位,雅娘已經開始舞動起來,舞步輕盈靈巧,動作輕捷無比,衣袂飄飄,猶如行雲流水,劍影連綿,似長虹游龍,真的是美輪美奐。 “左手握大地,右手握著天,掌紋裂出了十方的閃電。 把時光匆匆兌換成了年,三千世,如梭不見。 左手拈著花,右手舞著劍,眉間落下了一萬年的雪。 一滴淚 ,啊啊啊,那是我 啊啊啊。 左手一彈指,右手彈著弦,舟楫擺渡在忘川的水間。 當煩惱能開出一朵紅蓮,莫停歇 給我雜念……” 雅孃的舞驚豔眾人,她的歌更是把人帶進了一個孤獨世界。 “把時光兌換成了年,三千世如梭不見。” 沈仲嶽再次欣賞到雅孃的美好,他多麼希望這首歌是為他唱的,多想走進他穿越千年仍孤寂的心裡。 鄒大人除了吃吃喝喝一直把存在感降的很低,別人不知道白先生是誰,他這個曾經的狀元郎還不認識嗎?這會看著雅孃的舞,聽著雅孃的曲,才發現這位姨姐之前言語孟浪之事根本就不值一提,再看這位白先生,眼睛都有瞪出來了,我能說萬歲爺,您的吃相有些難看嗎? 吃相不雅的白先生內心早已驚濤駭浪了,他肯定雅娘就是冰凝,儘管她不再是當年那個懵懂少女,儘管她已經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他還是認為他的猜測沒錯,這歌聞所未聞,這舞見所未見,但他清楚的知道他是在向自己訴說這十幾年的孤獨,只是她還是那個曾經一直很依賴自己的冰凝妹妹嗎?。 宴會在最後一道砂鍋丸子端上時已進入尾聲! 白夫人意味深長的看了看雅娘,敢冒大不為,有膽有識,有才有貌,世上竟有如此的妙人! 在雅娘盛情邀請下,白夫人決定在這雅苑住上幾天,她覺得自己已經喜歡上這裡了。 時家祠堂,供桌上三顆血淋淋的人頭,讓人不寒而慄。 雅娘把三炷香點燃遞到白先生手中,“金鱗哥,給他們都上炷香吧!” 白先生面對著那兩個牌位不明所以,但他還是恭敬的對著牌位拜了三拜,然後上前把香插入香爐裡。 雅娘拿出一個小瓷瓶,上前把裡面的液體往每顆頭上都倒了一點,三顆頭顱瞬間化的只剩下一點點粉末。 白先生驚訝,心中猜測這藥應該是昊兒配製而成的。 “金鱗哥不會連小來子也忘了吧?”雅娘掏出手帕仔細擦拭著時峻嶺的牌位上微不可察的灰塵。 “小來子?他不是你的……”白先生嘴唇開始有些顫抖,他上前從雅娘手中接過牌位,“是你嗎小來子?”一大滴淚灑落在那牌位上,他好像又看到那個整天眼睛下彎,嘴巴上彎的小太監! 太監!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抬頭看向雅娘,“冰凝,這些年,你……” 雅娘嫣然一笑,“都過去了,金鱗哥還是叫我雅娘吧!我習慣了這個稱呼。” 雅娘繼續在另一個牌位上仔細擦拭,見白先生沒有接話便轉換話題問道:“那個歐陽紹斌……” “雲祥的兒子!有可能會是雲國未來的儲君。” 當年的兩個結義兄弟都做了這天下之主,雅娘覺得冰凝好可憐。她把擦拭乾淨的牌位也遞給了白先生,“金鱗哥,要是沒有這一家人的保護,雅娘和傻兒不可能再有機會站在你面前了。” 白先生真的哭了,到這會兒他要是還不知道傻兒就是自己的晟兒,他也就是傻兒了。 白先生仔細看了眼姜家牌位,然後把兩個牌位重新擺上供臺,再次彎腰深施一禮,正色道:“朕會封姜芷雪為公主,讓她風光大嫁。” 白先生走到雅娘對面把她摟在懷裡動情道:“哥的好妹妹,這些年裝聾作啞,還把晟兒教的這麼好,苦了你了!” 雅娘苦笑,裝聾作啞?那真的啞了啊!功力被廢人被毒啞,那些人的惡性簡直就是喪心病狂,跟著小來子躲進黑山峪,也並未安生,她知道那些人不急著要他們死,是想讓他們生不如死,小來子的死從來都不是意外,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 施宇坐在房頂上想了好久,他不明白雅娘為什麼會在宴會上舞劍,他可以把那嫻熟的舞技歸功於金手指,可是她為什麼又帶白先生進祠堂?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