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宇意念一動,一坨新鮮出爐的野豬粑粑直接糊在那人的嘴巴上。 可憐那喋喋不休之人一時不防就吃了一嘴屎,他哪裡知道這不過只是道開胃小菜。 緊接著便是野蜂飛舞,任他是武功高手也無絲毫還手之力,一路哭爹喊娘狼狽逃竄。 喚回戰無不勝的百萬蜂軍,施宇下床,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向遠天!原來你一直以來都在裝良善!” 向遠天滿嘴噴著糞跑回了梅香院,褚金鱗一見慌忙掩住口鼻,“趕緊去把你的屁股洗乾淨。” 向遠天沒來由的菊花一緊,一臉懵逼的看向主子,“萬歲爺!您不會是又吃那藥了吧?” 褚金鱗聽他所言先是一愣,轉瞬怒極便把身邊一隻茶碗丟了過去。 向遠天這會兒反應還算機智,身子一偏堪堪躲過,也不管幹淨與否,攥著袖子在嘴巴上胡亂抹了幾下,然後愁眉苦臉道:“萬歲爺息怒,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屋裡有古怪。” 褚金鱗實在是噁心的緊,轉身背對著他,盼著他交代完趕緊滾蛋。 “小、小的這一身的狼狽都是在皇后娘娘那弄得。” 褚金鱗怒極,打狗還需看主人,這是有人不把他這個皇上當回事了,但是皇后身邊現在哪裡有什麼可用之人?誰又有這麼大的膽子?他猛然轉身問道:“是誰幹的?” 向遠天哪裡知道是誰幹的,支吾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廢物!”褚金鱗怒斥一聲抬腿就往外走,他要去看看那屋裡到底隱藏了何方神聖? 向遠天委委屈屈的緊隨其後,身上那股子臭味直往褚金麟鼻孔裡鑽,行至鏡湖邊上,忍無可忍的褚金鱗突然踹出一腳,向遠天便連滾帶爬的跌入湖中。 主僕二人這一出出令人捧腹的互動,被施宇透過空間看的清清楚楚。 向遠天在水裡撲騰兩下便躍出水面,溼漉漉的追上他家主子,身後落了一路水痕。 眼看著二人距緣聚堂越來越近,施宇莫名有些緊張,他還是沒有想好如何面對這個可能同是穿越者的便宜爹。 褚金鱗一臉怒色,本來就大敞四開的院門也沒能倖免,結結實實的捱了一腳。 施宇實在無語,無論如何也不能把這人和之前溫文爾雅的白先生重疊在一起。 狗仗人勢的向遠天也不甘示弱的在那門上狠命踢了一腳,可憐的大門哪裡經得起他這一腳,咔嚓一聲轟然碎裂。 這一腳著實把施宇氣的不輕,要知道這座園子裡哪怕是一草一木都是他的心血,沒辦法硬剛那個便宜爹,我還沒辦法治一治你這狗東西? “嗡嗡嗡……” 多麼美妙又熟悉的聲音,任你功夫再高也無力施展,倒黴蛋向遠天舊傷未愈又添新傷,除了抱頭鼠竄他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至於他那高高在上的主子,呵呵!爹死娘嫁人,還是個人顧個人吧! 這突如其來的陣仗,是褚金麟始料未及的,眼睜睜的看著向遠天鬼哭狼嚎的越跑越遠,暗自慶幸那些小東西並沒有來招惹他,但是驚魂未定的他哪裡還有剛剛那趾高氣昂的架勢,這死氣沉沉的院子處處透著古怪,揮手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跨過那一片狼藉,轉瞬便身影全無。 施宇一時無語,真想直接來個眼不見心不煩,可是現實中還有許多事需要他來處理。 峻城縣衙後宅,這裡再不似鄒大人一家在時那般溫馨。袁宏達正愣愣的立在冷清清的書房裡對著著窗外發呆。 他不知道外面是否也像這裡一樣冷清,好端端的峻城說變天就變天了,外面的人進不來,裡面的人也別想出去,這讓他想起當年那非人的囚禁生活,呵呵!他不禁苦笑,兜兜轉轉,不過是換了一個更大的牢籠而已。 只是當初那個神仙般的人還會救他於水火之中嗎? “啊!” 書童無禮的一聲驚叫拉回他的思緒,他回過頭不可思議的揉了揉眼睛,那個神仙般的人真的出現了。 袁宏達不敢相信這是真的,一個傳言中逝去的人突然就出現走他的書房裡,他甚至不曾聽到門的響動和走路的聲音。 “傻,傻哥好!” 書童袁滿無比驚恐的對著施宇磕磕巴巴的問了聲好,身體不聽使喚的顫抖著,連聲音也是顫抖的。 施宇看著他那張慘白的小臉就知道是自己把人家嚇得不輕,也是!在他們心裡我應該還是一個死人吧! 他忙不迭的掏出一大個金元寶遞給他壓驚。 結果袁滿後退兩步噗通一聲就跌坐在地上,本就慘白的臉一見到這麼大塊金元寶頓時就如同死灰一般,他不知道這變戲法般突然出現的金元寶會不會轉眼就變成一堆紙灰。 “時公子賞你的,你就收著吧!” 袁宏達疲憊不堪的聲音悠悠想起,想見的人出現在自己面前,他哪裡還會在意人家是神是鬼。 不到一年光景,一個俊俏的縣太爺竟然憔悴成這樣。 施宇不免心頭酸澀,“宏達,我回來了。” 袁宏達直直的看著施宇,滿是血絲的眼裡無喜無悲,唇角微動,那疲憊的聲音又悠悠傳來,“放過峻城百姓吧!放過天下蒼生吧!” 施宇一時頭大,不知他此話從何說起。 袁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