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內,雅娘捧著剛剛趕製完工的繡品欣賞,穿過繡品,她彷彿又看到昨夜裡傻兒醉酒當歌的畫面,那梅、那雪、那月,都美得如詩如畫! “如詩如畫!如詩……” 她忽然來了一絲靈感,匆匆拿起針穿上黑色綉線。 專注於手中針線的雅娘連準備好飯菜的小玉走進房間也沒有發現。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小玉走近雅娘身邊見到繡品上這首應景的詩忍不住讀出聲來。 雅娘繡完最後一個字後回頭看了一眼如醉如痴的小玉。 “小玉,你那兩位嫂嫂還沒起床吧?” “哦!沒呢,想必她們也和娘一樣看了哥哥半宿吧!” “她們啊,只怕是比我睡得還要晚些。” 雅娘再次把完成的作品捧在手裡,指尖略過那紅梅朵朵,心生無限感慨,冰凝,你看到了嗎?你當年親手栽種的小樹,如今花團錦簇已蔚然成林。 雅娘抬眼向空間外望去,想要再看看“故地”。卻被眼前的景象嚇的倒吸口涼氣,“絕命崖!” 小玉見雅娘突然間大驚失色,心道肯定是哥哥他們遇到危險了,急忙往空間外看過去,饒是有了思想準備的她也還是沒忍住“啊”的驚叫一聲。 空間外,美人在懷的施宇後背緊靠在崖壁上單腳著地,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也會和魯男子一樣坐懷不亂。 本就體力透支的他,此刻明顯感覺到身體狀況的不妙,身體裡一冷一熱的兩股力量又開始打架了,被撕扯的痛苦實在難捱,他知道此刻他不能動,頭頂上的狼絲毫沒有退卻的意思,汗水順著臉頰流淌,一半冰涼,一半火熱,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雨哥哥,你怎麼了?” 緊貼著施宇胸前的雲朵兒最能體會身前溫度的變化,她伸手用紅袖不停擦拭著施宇臉上的汗水,一臉的焦急。 同樣焦急的還有空間裡的幾個女人。 蘭兒和葉子醒來剛睜開眼就看到這副場景頓時流下淚來,昨晚明明是帶著月圓花好入夢的,怎麼一覺醒來就什麼都變了? 雅娘和小玉聽到她們房間的聲音忙過來安慰,看著憂心忡忡的二人暗暗嘆息,這整天一驚一乍的日子,真不知道會對腹中胎兒有什麼不好的影響。沒敢告訴二人施宇他們已經在崖壁上站了有一個多時辰了,只是笑著道:“你們啊也別太擔心,傻兒他們站在那裡很安全,你看那些狼乾著急也奈何不了他們不是?” 蘭兒擦了擦臉上的淚水道:“娘,這些我們都知道,可是傻哥他們站在那麼危險的地方,要是萬一……我們擔心啊!” “放心吧!蘭兒、葉子,你們的傻哥吉人天相,一定會遇難呈祥道。” “狼群散了!娘你看狼群散了!”一向穩重的小玉興奮的差點跳了起來。 “雨哥哥,狼群散了!狼群散了!” 施宇仰面看看忽然間變得空曠的崖頂,耳邊時不時的還會傳來幾聲悽慘的狼叫,這是有人來救我們了嗎?會是誰呢?大樹小樹胡御醫?還是中玉那小子?施宇一邊猜測一邊在心中做著否定的答案。 “宇哥哥,狼群散了,我們得救了!” 得救了嗎?施宇內心中苦笑不已,他現在的身體早已僵硬不已,除非是有人把他從這裡拉上去,否則憑他自己恐怕是有心無力。 毛茸茸雪白雪白的一隻手剛好適時的從懸崖上面伸下來。 “真的是心想事成嗎?” 蘭兒顯然是驚訝無比:“大白猿!是它把狼群趕跑的。” 施宇對這個答案也很驚訝,沒想到最後的救兵是一隻猴子,此時他真想對著大白猿唱一句:“猴哥猴哥,你真了不得。” 上面的白猿見兩人遲遲沒有反應,急躁的吱吱叫了起來! “朵兒,順著我身體往上爬。” 雲朵兒知道此刻不是墨跡的時候,點頭應了一聲便抓住施宇的肩膀,然後雙腳離地,三兩下便靈巧的站在了施宇的肩膀之上,她伸出手欲抓住大白猿的手臂,無奈踮起腳還差那麼一點點。 “是夠不到嗎朵兒,踩在我頭頂上試試,實在不行你就使用輕功,不用管我。” 雲朵兒不是神仙,不會平地飛起,輕功那也是需要借力的,她真怕自己一用力把宇哥哥蹬下懸崖,她小心翼翼的登上施宇的頭頂,再次踮起腳尖,果然抓住了大白猿那只有力的大手。 然而現實往往事與願違,雲朵兒還沒來的及繼續向上,頭頂上的大白猿一聲悶哼便垂直墜落下來。 可憐的施宇還來不及看看上面發生了什麼,就和雲朵兒一起被白猿砸下懸崖。 而此時的崖頂上,時中玉丟掉手中的木棒,望了望下面的萬丈深淵,眼裡含著淚喃喃道:“姐姐,姐夫,玉兒為你們報仇了!” 大仇得報,他並沒有感到一點輕鬆,此時他的腦海裡全是姐姐姐夫慘死的畫面。 他恨褚天陽,恨他把殘酷的真相告訴自己,如若不然,他還是從前那個懂得感恩的時中玉,他會一直敬重傻哥,他不得不承認,走出黒峰口之後的日子,是他這輩子最美好的日子,餘生不管還有多久,那樣的日子都不會再有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