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仲嶽被困石室不知方位,一眨眼功夫蘭兒也去做伴了 。 施宇怒不可遏卻也無能為力,除了目不轉睛的盯著那處石室別無他法。 石室內,沈仲嶽還在扯著嗓子叫嚷著:“爺餓了!爺餓了!快些給爺送些吃食過來!” “叫叫叫,叫魂那你?” 凶神惡煞般的呵斥沒能讓沈仲嶽停下叫嚷:“哪裡來的混蛋玩意,把爺虜來,也不知道送些吃食,想餓死爺啊?” 石門猛然開啟,“吃吃吃,你餓死鬼投胎啊你!” 進來的人顯然脾氣不是很好,進門就是一陣數落。 沈中嶽看來人怒氣騰騰的樣子呵呵笑道:“小夥子,你說你明明長得也是人模狗樣的,偏偏要作出一副人嫌狗厭的表情,讓人不喜。” 聽著這欠揍的話語,來人胸中怒火升騰,他不打算慣著眼前這個氣焰比自己還要囂張的傢伙,拖著手中的鐵棒,罵罵咧咧的向著沈中嶽衝了過去。 佯裝昏迷的蘭兒被鐵棒摩擦地面的聲音嚇得猛然睜眼,只見那人已經掄起鐵棒砸了過來。 一個“收”字脫口而出,可憐來人還沒來得及耍耍威風就原地消失了。 沈仲嶽看著還一臉後怕的蘭兒埋怨道:“你這孩子嘴咋這麼快呢?快放出來,你這雙身子打打殺殺的可不好。” “您要是快點我還會出手嗎?” 蘭兒白了一眼沈仲嶽,意念一動,把那人放了出來。 那人癱倒在地大口喘著粗氣,鬼門關上走一遭,他是真知道怕了。 沈中嶽沒有急著收他,一臉壞笑的看著來人,冷不防的把之前收進那人的屍體扔到他面前。 來人果然被沈仲嶽的騷操作嚇了一跳 ,待看清那屍身模樣時更是渾身抖如篩糠。 顫顫巍巍的跪地磕頭求饒:“饒命!大老爺饒命!姑奶奶饒命!” “哎呦呦,看看這話是怎麼說的,你一個劫匪向我們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階下囚求饒,說出去誰會信啊?” 那人險些被沈仲嶽這不要臉的話給噁心死,就你也配手無縛雞之力這個詞?還階下囚?有你們這樣神不知鬼不覺,殺人於無形的階下囚嗎? “我說劫匪兄弟,你回答我一聲不行嗎?別磕頭了,再磕當心隔夜飯漏出來。” 不知是不是怕漏了隔夜飯,那人終於停止了磕頭這種自虐行為,一雙不算太大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沈仲嶽。 沈仲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透著無辜的幽怨眼神,誰能受得了? “你你有話說話,別拿這種眼神看我,我害怕!” 那人被沈仲嶽整的心態都要崩了,難道你真的沒看出我有多麼弱小無助嗎? 看著自家爹在那耍寶,蘭兒直接把頭扭到一邊,若她是那劫匪,倒不如一頭碰死來的痛快。 沈仲嶽可不知道蘭兒在想什麼,看著那人半會兒不吭一聲,恨不得上前掰開他的嘴巴:“哎呦呦你急死我了,快說吧,饒你一命我會得到什麼好處。” 那人一聽沈仲嶽說要饒他一命,立刻雙眼異彩連連滿血復活:“我、可以送你們出去。” “當真?” 沈仲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放心的又問了一遍:“當真?” “當真當真,這個洞每日就兩個人輪流看守,要出去真的不難,只要……” 石室外面傳來的腳步聲讓沈仲嶽心頭一緊,條件反射般的就喊了一個“收”字。 可憐那人還在賣力表現,就忽然眼前一黑,多麼熟悉的感覺,如夢似幻! 就在生命的盡頭,他無力的發出最後的低吼:“臥靠!臥靠!臥靠啊!” 施宇對那邊父女倆把人放出來收進去的行為很是不解,想要人命就給他來個痛快的,幹嘛要那麼折磨人家? 透過那敞開的門,他想看出一點端倪,結果卻看到門口處走來兩個熟人。呵呵!果然是你們。 輕紗遮面的鬼羅剎,極不情願的挽著雷震天的手臂,身體刻意保持著兩個人之間的距離,重見光明的雷震天,顯然沒有一點被人嫌棄的覺悟,他似乎早已習慣了身邊有這麼一個柺杖。 不管二人的相處模式有多彆扭,看見那道敞開的石門,兩人齊齊變了臉色。 “翫忽職守,震王爺,這樣的侍衛您還留他做什麼?” “唉!如今正是用人之際,一兵一卒都彌足珍貴。” 只可惜再珍貴的人現在也消失不見了,雷震天看著小小的石室內只有那父女倆無懼無畏的望向自己。 “呵!我當是誰呢?聶向遠,我酒樓曾經的小小庫管,怎麼,聽說你搖身一變成雷國餘孽啦?” 蘭兒越來越看不懂自家爹了,你這麼激怒人家真的好嗎? 沈仲嶽感覺到蘭兒的擔心,笑道:“蘭兒放心,他不會為難我們的。” “哈哈哈哈!沈老闆說的是,本王怎麼會為難你們呢?這都餓了幾天了吧?下面那群兔崽子辦事陽奉陰違,委屈了二位,回頭我就扒了他們的皮。” “哈哈哈哈,餓倒是真不算餓,就是這大老爺們的肉吃著口感著實算不得好,若是聶庫管有心的話,就把你身邊的女人留下來給我們婦女兩個嚐嚐,最好再給我們一套鍋具,生肉吃多了有點犯惡心,對了,鹽巴什麼的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