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灰毛老大剛走出艱難的兩步,就被巡城士兵發現,身體搖晃兩下,再次跌倒在地。 看著一小隊士兵向這邊跑了過來,雷霸天眼也不花了,頭也不疼了,就連一步都不想走的雙腿也突然有勁了。 就在灰毛老大在那嗚呼哀哉之時,雷霸天雙腳點地,一下子就竄上了城牆。 灰毛老大哀嘆一聲,一大口鮮血再次噴薄而出,遠離峻城,去那神秘谷恐怕只能在夢中了。 “紅孩兒,哥哥對不住你!” 撕心裂肺的吼聲傳入施宇的耳中,簫聲戛然而止,心道那灰毛在抽什麼風? 那讓人神傷的簫聲終於不在耳邊嗚咽,灰毛老大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巡城士兵已把他層層包圍,他相信來再多的人對他也只能是無可奈何,但是那個手持玉簫的少年一步一步走向自己,明明還是那副弱不禁風的樣子,卻讓他感到莫名的恐懼。 抬頭看,城牆上已沒了雷霸天的影子,灰毛老大也不想就這樣坐以待斃,使出渾身解數一躍而起,堪堪落在城牆上,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施宇玩味的看著他:“嗐,灰毛,想不想找你弟弟?你只需回答我一個問題。” “想!”城牆上,灰毛老大回答的毫不遲疑。但他也知道,可能人家的交換條件他給不起。 “告訴我,你是怎麼受的傷?” “就這?” 灰毛老大看著城下一本正經的少年,腦袋也不像被驢踢過,怎麼會問如此失智的問題? “怎麼,觸碰到你的軟肋了?” 灰毛老大深深看了一眼施宇手中的玉簫,一躍落到牆的那邊。 “跑了?” 施宇百思不得其解,說好的手足情深呢? “表哥,要不要去追?” “那傢伙太過邪門兒,找不到他的軟肋,追上他也拿他沒有辦法。” 雷霸天一口氣跑出去很遠,捂著雙耳的鐵手還不敢挪開。若他沒有猜錯,那曲子應該是失傳已久的驚魂曲,果然如傳說一樣的可怕。 前面就是沈仲嶽的工廠,為了這隻下蛋的雞,他幾乎搭上了所有的能人異士。 找個地方坐了下來。他也不確定灰毛老大會不會僥倖脫險,少了這個得力助手,即便他暗處還有雄兵也會遺憾。 “霸王!霸王!” 灰毛老大一路跑上西山,就見到雷霸天沒事人一樣坐在那休息。若不是受他牽制,那樣無情無義的人,他是真不願與其再有牽連。 看著急匆匆追趕而來的灰毛老大,雷霸天的臉上閃過一絲驚喜。 “就知道你能脫險!” “霸王,為什麼那滿峻城的人和你聽了簫聲都沒事?” 雷霸天想說自己並不比他好受多少,若不是及時捂住耳朵,他估摸著也得吐血。 但這樣有損他霸王神威的實話他是不可能說的,於是他輕描淡寫道:“呵呵!可能是那曲子對弱小的人無效吧。” 灰毛老大聽這解釋氣得直想問候雷氏祖宗十八代,就你這麼一個十惡不赦的傢伙也能歸到弱小的行列,還他孃的要點逼臉不? 峻城,施宇一路回到雅苑,白先生已把兩副棺槨送回京中。儲天明入皇陵,如煙也將以皇后的身份一同下葬,多事之秋,一切從簡,這些白先生都交由仝尓一手操持。 施宇平安歸來,一家人都喜不自勝。回到詩雨閣,施宇把浴缸放滿空間水,迫不及待的泡入其中。雷霸天一日不除,這天下就一日不寧,他要讓自己強大起來,還有那灰毛,傷的有些莫名,一定有降服他的辦法,他一定要找出來。 接下來的日子,除了排洩,施宇就連吃飯睡覺都在水中,空間進不去也沒關係,能取出各種大補之物就行。 到底是虧空狠了,施宇這一調養,就是一月有餘,而外面早已恢復了往日的繁榮。 時間最能治療傷痛,經過殺戮,倖存的人更知道及時行樂的道理,重新開張的沈記酒樓和醉君樓日日高朋滿座,只是人們再也聽不到如煙那動人的歌聲。 大浴缸裡,蘭兒的小手不安分的撫摸著施宇的腹肌。 “傻哥,你終於恢復到從前的模樣了。” 施宇抓過她的小手在唇上親了一下,“我倒是覺得我好像比從前還要壯實了一些。” “傻哥傻哥,爹和娘來了。” 葉子一路小跑,有些嬌喘吁吁。 蘭兒一聽慌忙起身,沒想到腳下一滑,嚇得她驚叫連聲,慌忙護住自己的肚子,人已被施宇攬入懷裡。 “怎麼了怎麼了?” 雅娘飛身衝了進來,眼前的畫面美得無法形容。 蘭兒把一張羞紅的臉埋在施宇的胸膛,恨不能直接鑽入施宇身體裡的空間之中。 “臭小子,蘭兒和葉子都大著肚子呢,你若不知道節制,我可就讓你爹修理你了。” 施宇尷尬,自己的身體剛剛恢復,怎麼就不知道節制了? “娘,您能不能先出去,讓我們先穿上衣裳?” “喲!這還害羞了?放心,娘什麼也沒看見。” 施宇無語,娘您知道什麼叫掩耳盜鈴不?看著懷裡嬌羞的小媳婦,施宇意念一動,兩個人同時落在空間裡的暖玉床上。 “我也進來了?” 空間迴歸,施宇幸福的手舞足蹈。 “雨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