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石應照例和池凌一起到桃林河畔晨跑。 經歷了昨天的遭遇,他也算是認識到了跑動能力的重要性。 這社會上奇奇怪怪的人太多了,危險也是一茬茬的。 遇到這種人最好的辦法是躲,別招惹他們,躲不開就跑,反正硬拼是最笨的。 打贏了進局子,打輸了進醫院,像昨天那種情況不跑的話無論怎麼發展都是要吃虧的。 也就是他運氣好,沒把金毛打出什麼三長兩短來,又得到了吳所長他們的幫助,否則現在可能也沒法這樣心情愉快地陪女朋友跑步了。 看著身旁動作輕靈、健步如飛跑著的池凌,石應算是明白了前世她是怎麼擺脫這種危機的。 這丫頭雖然實力很強,但跑起路來卻是一點都不含糊,想抓到她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如果你真讓她跑不了啦,被迫要和你動手……呵呵,最後倒下的是誰還不好說呢。 那個一隻手掛在脖子上的陳曉就是最好的例子。 想到這事,石應突然感到了幾分好奇,他還沒問過池凌當時具體的情況呢。 於是跑完步後慢走回家的路上,他向女孩問道:“凌兒,你知道陳曉這個人嗎?” 聽到這個名字,本來笑盈盈的池凌一下皺起了眉頭。 “我知道啊,怎麼了嗎?” “我前幾天在酒吧的時候遇見他了,手打著石膏掛在脖子上,聽老高說和你有關。” “那是他活該!”池凌一臉憤然地說道:“要不是他自找的,我也不會把他手弄傷……” 於是女孩和他詳細說起了那件事的來龍去脈。 原來那天陳曉是讓他們班的一個女生把池凌騙到了圖書館後面。 等池凌到了地方後,他帶著好幾個男生從樹後面突然閃出,堵住了她回去的路。 後來的過程和高雲天說的大差不差,就是讓池凌做他女朋友,然後被拒絕,然後惱羞成怒地動手被反殺。 “其實我一開始也只是制住了他,並沒有下很重的手,只是想讓那些堵路的人閃開而已。” “可是那個陳曉不僅不求饒,還一直用汙言穢語罵我,這也都算了,最重要的是,他竟然罵我爸爸!” 提到這,池凌彷彿是想起了陳曉當時的話,生氣地一腳踢開了路上的小石子。 “他認識池叔叔?”石應驚訝地問道。 池凌點了點頭,“是啊,他說他叔叔是被我爸害死的,他們家一定會讓我爸血債血償!” “正是因為聽到最後這句話,我才忍不住手上用力了……” 池凌揹著小手,低著頭邊走邊說,走出老遠才發現身旁的石應不見了。 她回過頭,發現石應還站在剛才的地方發愣。 “怎麼了?石頭?” “啊?”石應打了個激靈,從發愣中回過神來,連忙小跑了上去。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說這件事,沒想到自己無心的一問竟然收穫了這麼重要的一個情報! 他此刻激動得手都在發抖,但還是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接著問池凌:“那你有跟池叔叔說過這事嗎?” 女孩點了點頭,“說過了,但我爸不准我多問。” “後來呢,這事是怎麼解決的?”石應急切地問道。 “我弄斷了他的手,痛的他殺豬似的叫。他那幾個同伴想上來幫他,我放倒一個後便找到空間逃走了。” 池凌眨巴眨巴眼睛,輕描淡寫地說著十分恐怖的話。 石應笑著搖了搖頭,在幾個男生的包圍中弄傷一個,放倒一個,高雲天傳的版本倒是遠遠低估這丫頭了。 再後來的發展就和他了解的一樣了,池凌告到學校,學校出面調查後找來兩方家長協商。 雖然陳曉有錯在先,可池凌也把他傷得很重,第一時間送醫院才保住了一條胳膊。 然而面對他這樣的傷情,陳曉父親派來的代理卻選擇了不予深究,只關心如何將訊息隱瞞遮蓋,不讓這丟臉的事傳出去。 最終雙方達成協議,息事寧人,不將事情張揚。 這樣的結果當然也是池凌樂於見到的,不會影響到她在學校裡的正常生活,否則要是全校都在瘋傳她能擰斷一個男生胳膊這種話就麻煩了。 石應一邊聽池凌的講述,一邊默默地在腦海中整理資訊。 雖然還不能確定池戰國失蹤案就是陳曉家的勢力所為,但毫無疑問他們就是最值得懷疑的物件。 現在有了這個大方向,接下來的調查也就可以更有針對性了。 石應正專心思索著,突然被池凌拉著停住了腳步。 她走到石應前身,牽起了他的雙手,看著他擔心地問道:“你怎麼了?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啊,我在想事情。”石應撓著頭笑了笑。 “你是不是聽到我卸了人胳膊的事情後被嚇到了?”池凌緊張兮兮地問道。 “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是個很暴力的女孩子,所以才一直沒說這件事……” 她緊咬著嘴唇,小臉上寫滿了不安。 石應噗嗤一笑,伸出手來想要抱住她。 “我身上都是汗,衣服都溼透了……” 池凌擺手想要拒絕,卻被石應強硬地一把攬進了懷裡。 石應將臉埋進她溼潤的髮梢裡,輕笑著說道:“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