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非煙自從在學校裡因為石應的事和池凌鬧僵之後,心情就只一直悶悶不樂。 本來在家裡學習的她,因為親戚參加了今天的龍舟比賽,被家人強行帶來了廣場加油助威。 可是她又對這些實在不感興趣,煩悶之下,便一個人溜了出來,沿著河邊散心。 可沒走多遠,就看到了讓她驚掉下巴的一幕。 她最不想見到石應,摟抱著她最想見的池凌,即刻便要親吻下去。 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厲非煙一下感覺到無比的憤怒,當即喊出聲打斷了他們。 石應恢復了理性,瞥了眼發現喊他們的人是厲非煙後,也是微微有些驚訝。 她為什麼會在這? 不過這並不重要,他看了看池凌,發現女孩抿著小嘴,神色複雜,尷尬中夾雜著一絲不安。 厲非煙似乎仍然是她心中的一個芥蒂,特別是他們三個人待在一起的時候。 石應又看了看對著他怒目而視的厲非煙,呵呵一笑,這樣的話倒是來的正好了。 他隨即抬起池凌的下巴,在厲非煙的驚呼聲中,毫不猶豫地吻了上去。 既然池凌心裡還很敏感,那索性來點猛料,讓她徹底脫敏。 他要讓池凌明白,就算在厲非煙的面前,自己也會吻她,愛她,不會有絲毫的顧忌。 至於當觀眾的厲非煙會是什麼感受,那關他屁事啊? 池凌一開始微微有些驚訝,但很快就安然地閉上了眼。 石應的吻已經成了治癒她心中不安最好的良藥。 被他吻著,池凌只會全身心地專注感受他的存在,連周遭的世界都全不在乎,更別說是厲非煙了。 看著兩人嘴對嘴連線在一起,厲非煙大腦嗡地一聲炸開了,直接呆愣在原地。 她全然沒想到石應竟然會這麼的大膽,而且池凌還這麼的配合。 不過畢竟是被人看著,石應並沒有和懷中的女孩深吻,而是讓彼此的嘴唇接觸了一陣之後就鬆開了。 “走吧,濤子他們差不多快到了,我們回橋上去。”石應溫柔地看著池凌,一個字也沒提到厲非煙,彷彿她就像空氣般不存在一樣。 池凌瞥眼看了看呆若木雞的厲非煙,撇著小嘴,欲言又止。 石應用手掌夾住她的臉,讓她只看著自己,語氣稍稍強硬地說道:“乖乖聽話。” “嗯。”池凌點點頭,終於是不再看厲非煙,任由石應牽起手,往他們來的方向往回走。 厲非煙怔怔地看著他們手牽手離去的背影,整個人都在微微顫抖。 那個跟賴皮狗一樣永遠繞著自己轉悠,說什麼話都乖乖聽著的石應,竟然敢當著自己的面親吻池凌,和她親密地牽著手。 他有什麼資格? 厲非煙快步跟了上去,整個人已經完全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石應,你給我站住!”厲非煙在他們身後大喊。 可石應並不理睬她,就連池凌想要回頭也被他拉住。 在她邊跑邊喊了好幾聲之後,石應才停下腳步。 他轉過身來,一臉不耐地看著厲非煙,“歷同學,你能要一點臉嗎?我明顯不想理你,你能不能不要像狗皮膏藥一樣地貼上來?” 這熟悉的說辭讓厲非煙微微一愣,隨即露出憤然的表情。 這是她經常掛在嘴邊的話,以前也對石應說過,沒想到竟然會有被回敬的一天。 她眼睛向下一瞥,看到兩人緊緊握住的手,冷冰冰地說道:“把你的髒手給我放開——” 聽了她的話,石應忍不住噗嗤一笑,立馬放開了池凌的小手。 可還沒等厲非煙鬆口氣,石應的手就順著池凌的指縫插了進去,十指緊扣,握的比剛剛還要緊。 他還微笑著在厲非煙面前舉起和池凌緊握的手,像是在得意地展示一般,“怎麼樣,滿意了不?” 池凌眼眉垂著,低頭看地,什麼話也不說,任由石應擺弄。 看厲非煙氣得說不出話,石應嗤笑一聲,冷冷說道:“厲非煙, 你也不算是腦子不好的人,可你究竟要什麼時候才能懂點事呢?” 這女人情商極低,一點人情世故不懂,總是會做些得罪人的蠢事,石應前世因此幫她擦了不少屁股。 可是現在,他已經沒理由再慣著她了。 “我已經強調了無數次,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所以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聽你的話呢?”石應一臉的不屑。 他的話聽得厲非煙臉色鐵青,她到現在也還沒能習慣石應對自己冷言冷語的樣子。 可她還是冷哼了一聲,淡淡地說道:“不要再自作多情了,你算什麼東西?我根本不想再看到你一眼。” “那不是正好!”石應樂呵呵地一笑,便要轉身離開。 “你等等!”厲非煙厲聲喊住了他。 石應嘆了口氣,“你又不想看到我,又要我等等,不讓我走,這樣搞是不是下賤了點?” 石應這樣見縫插針地侮辱自己,厲非煙氣得牙齒都要咬碎了。 不過她知道石應嘴皮子厲害,自己說不過他,索性開門見山地直接問道:“你和凌兒已經在交往了?” “如你所見。”石應偏過頭,親了池凌的小臉蛋一口。 他這突然的一親,讓池凌頭埋得更深了,白皙的小臉也一點點紅了起來。 池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