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秋秋不問，而是他在來之前從清從嚴已經把各個掌櫃和莊頭管事的，個人情況，家庭成員之類的都詳細彙報給她了，她已經心裡有數了。

季秋秋15歲，步入社會這些年摸爬滾打。不是這一點收穫沒有的，最起碼察言觀色這一點剛出校園的小姑娘是和她比不了的。何況掌櫃的忐忑已經那麼明顯了。

別說她就連從清從嚴都看得明明白白。季秋秋問完以後，手指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指甲輕敲其面

聽著沉悶的響聲。掌櫃的頭低的更深了。但還是顫抖的聲回答。“稟，稟小姐。小人叫王義才，今年三十有七，家有兩子一女。長子今年19 已經娶妻。在南華街賣 賣豆腐。次子十一書院讀書，女兒15歲。和奴才老兩口住在點心鋪後面。”

“長子成家開鋪子，次子讀書。女兒又待嫁。王掌櫃，你的次子恐怕讀的書院也挺好吧？你負擔不小吧？爹爹給你開的月錢年節的賞賜。可還夠用？”

花落王掌櫃撲通跪在地上。回“回，回小姐夠，夠用，姥爺一向大方，寬容仁慈，小人並無拮据”

他的話剛落季秋秋一手狠狠的拍在了桌子上。大聲的說道。“寬容仁慈，養出來你這麼一個白眼狼。並無拮据，你還貪汙店裡這麼多銀兩？王掌櫃的，你是拿我當白痴還是拿你自己當白痴？”

最後抓起賬本，瞥在了王掌櫃的臉上。“你給我解釋一下什麼樣的雞蛋要15文一個？什麼樣的糕點要篩三斤麵粉能做出一斤，什麼樣的糕點需要5兩蜂蜜， 什麼樣的一斤糕點需要兩斤的糯米？

王掌櫃，你是抱著蜂蜜往嘴裡灌了還是。這些東西都進了，你王掌櫃的肚，真是好樣的，不感念父親的知遇之恩。栽培之意。竟然上這糊弄我。”

王掌櫃的冷汗隨著季秋秋的話一滴一滴的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