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是有苦衷的,我和你阿爹就不會責罰你。”
“姨母,我的確是路過。”
安行洲抬手,掌心重重敲在几案,震飛了案臺上的火燭:“安妧娘,事到如今你還不肯實話實說嗎?!”
顧蘭時急忙起身勸:“將軍息怒,阿妧年幼——”
“她十三了!”安行洲不客氣地吼道,“如娘也十三,可如娘卻不似她這般放浪形骸,不成體統!”
說著,安行洲厲聲追問:“阿妧,
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到底在怡紅院裡做了什麼?”
“阿爹既不信我,又何必多問?”
“哈!”
安行洲被氣樂了。
他這一生統共就得了這麼一個女兒,一輩子所求除卻溱國天下太平,便是阿妧能安康喜樂一生。
為此,他可以不給時娘嫡妻的體面,不允如娘喊他父親,只怕他不在時,有人膽敢欺負她,可到頭來,卻縱得阿妧無法無天!
“來人,把司巧,流螢,折綿帶上來。”
未幾,司巧三人被人推到正房內跪下。
“司巧,流螢,折綿,前幾日,阿妧因何去了怡紅院,是幾時去得,又是幾時歸得家?”
司巧三人垂眸,無人敢答。
“倒是忠心。”安行洲冷哼,“來人,把她們拖下去,先各鞭笞三十,若還不肯答,那便再鞭笞三十,若還是無人肯答,那便直接打死!”
折綿慌忙跪下:“國公爺,饒命,那日隨妧娘出門得是司巧和綠綺,婢子和流螢姐姐什麼都不知道。”
安行洲拂袖:“拖下去!”
幾個粗使婆子衝進來拽人。
折綿嚇得嗷嗷慘叫,她死死扯住司巧的衣袖:“司巧姐姐,你倒是說話啊,那日妧娘到底去怡紅院做了什麼?”
司巧的頭埋得越發深了。
折綿無奈,只得又去拽流螢:“流螢姐姐,你也勸勸司巧,若司巧不說實話,你我便要白白挨板子。”
流螢淡淡一笑,甩開粗使婆子的拉拽:“鬆手,我自己走。”
只小半
刻鐘,院中就傳來沉重的鞭笞聲,還有流螢痛不欲生的慘叫。
折綿的臉,漸漸地白成一張紙,她匍匐到司巧腳邊:
“司巧姐姐,我知道你是為了妧娘才不肯說實話,可你不是說過嗎,妧娘尚未出閣,如何都不該去怡紅院,如今國公爺欲問,你若是真為了妧娘好,便該實話實說才是!”
司巧抬眸:“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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