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根本就是顧家滿門的殺念?!”
顧新陽和顧仲陽急急跪在地上:“陛下,顧家冤枉,求陛下明察秋毫!”
可清妧卻質問不止。
“退一萬步,便顧家一開始對顧時娘殺人的事不知情,可阿爹為阿孃請來神醫,阿孃的
身子分明轉好,卻又突然急轉直下,難道顧家就從未有過一絲懷疑?
沈家因何休了顧時娘,旁人不知,顧家又怎麼可能半點不知?顧家就算沒有參與毒殺阿孃,卻必定為顧時娘遮掩了!”
顧新陽和顧仲陽聽得身瑟瑟,他們匍匐在地上,一遍遍地重申:“陛下,顧家冤枉——”
“夠了。”皇帝拂袖,“安樂,朕知道,顧時娘殺你生母,你心中憤怒,可你再恨,也不該牽扯無辜。
你說顧家參與毒殺你生母一事,可除卻你那番振振有詞的推斷,你可有一個人證,一個物證?”
“回陛下,顧時娘就是人證。”
“好。”皇帝垂眸,怒問,“顧時娘,朕問你,殺顧嘉娘是你一人所為,還是你和顧家滿門合謀?”
顧蘭時慘笑:“哈哈哈……我倒是盼著顧家和我合謀,可顧家膽小如鼠,莫說殺顧南嘉,他們是連一句重話都不敢對顧南嘉說得!”
“安樂,你聽見了,顧家沒有毒殺你阿孃。”
“……”
這不是她預料之中的結果,她以為只要坐實顧蘭時殺她阿孃的罪名,顧蘭時心緒崩潰,定會說出顧家人亦參與了殺她生母。
可她竟然失算了?
皇帝攏袖,竭力掩住胸腹之間的不適:“伍硯書,此案審到這裡,已是一清二楚,你還不速速宣判?”
“微臣遵敕。”
伍硯書急忙提起驚堂木,狠狠一敲:“至此,今日的三樁案件,事實皆已分明。
第一樁
,婢子香鶯為主子顧時娘,告安樂縣主私囚她,確是事實,可縣主囚她,雖觸犯法理,卻情有可原,本官判,不予追究。
第二樁,顧富貴和雲嬤嬤狀告顧時娘殺人滅口,雖無物證,但和第三樁案子存在因果聯絡,當是事實。
然,因被告顧蘭時牽扯了不止一樁案件,故本官先不判。
第三樁,安樂縣主狀告顧時娘毒殺生母顧嘉娘,不僅動機清楚,而且人證物證俱在,無從抵賴。
現在,本官宣判,顧時娘為為安家嫡婦,不惜兩次毒殺親眷,簡直罪無可恕,本官判其斬立決,於明日午時三刻行刑!”
判完,伍硯書再次拿起驚堂木,意欲宣佈退堂,然,清妧忽而屈身:“伍廷尉,我有一不情之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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