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你自稱罪臣,莫不是承認明州堤壩被洪水沖垮,乃是你一人之故?!”
“不是——”墨周兮嚇得撲在地上,“娘娘,墨家別無所長,唯在工程一道,自問天下難有人能及。
娘娘
,微臣敢以性命起誓,明州堤壩的設計圖稿沒有一點問題!”
“明州堤壩被毀,究竟是工部設計有問題,還是如範宰輔懷疑地,在修繕過程裡有人中飽私囊,朝廷定會查一個水落石出。”
說著,皇后看向範含章:“範宰輔,你以為該差誰去調查此事?”
“回娘娘,去明州的人宜精不宜多。”
“宰輔的意思,將賑災事宜和調查明州堤壩因何被毀,交給同一人辦?”
“是。”
“那這個人可不好選。”
“娘娘說得極是,這個人不僅要智慧無雙,沉著冷靜,還必須有足以震懾明州府的一眾官員的威懾力。”
“範宰輔,你該不是想讓某位皇子去明州吧?”
“娘娘明鑑。”
皇后不由地挑眉,目光落向殿內唯二的皇子卿雲牧和卿雲禮,朝臣的目光,也在頃刻之間轉向二人。
清妧舉目,見大殿下的面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三殿下雖然面色不改,但一雙手卻收進衣袖中。
皇帝中毒暈厥,能不能挺過來,沒人知道。
萬一挺不過來,朝廷就要做出決意,扶一人上位,成為溱國新帝,此刻,凡覬覦皇位者,誰敢離開陵陽?
大明宮內的氛圍,疾速陷入說不清的詭譎。
回身上高階的皇后滿心感激,感激皇帝無情,把雲瀾禁在皇子府,不然,他便要被逼著去明州賑災。
等走到最高處,她頓了片刻,才掩下笑意,回身坐到帝座旁,而後,她垂眸,目光掃
過卿雲牧。
“雲牧,你願去明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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