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現在該怎麼辦?萬一——”
“沒有萬一。”
怎可能沒有萬一?
旁人不知道嘉娘是怎麼死得,顧家人卻不該不知道。
一旦棺木被開啟,嘉娘被毒死的真相就再也藏不住。
顧新陽淡然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嘉娘是中毒,
可中得是修羅柳。
此毒無色無味,便是溶於骨肉,亦無色無味,安清妧若是指著開棺驗屍查出其母死於中毒,那隻能是白費心機。
一旦大理寺核查出,嘉娘是病死,那安清妧就要付出慘痛的代價。
這麼一想,顧新陽悄然抬眸,朝對面而立的清妧,微微一笑。
“……”
清妧後臀的痛楚猛增。
難道她弄錯了?
難道阿孃不是被毒殺?
不,就算她會錯,卿流景也不會錯。
不知過去了多久,當皇城前的等待變得焦灼,南宮文軒終於帶著太醫療的葛潘,大理寺第一仵作楊九,騎快馬,疾速地衝出陵陽大街。
馬車裡,年逾五十的葛潘緊緊扒著車窗,面色被車顛得慘白。
楊九見他這般,擔心問:“葛大人,您沒事吧?”
葛潘搖頭,愣是說不出一句話。
正此時,馬伕猛地攔住韁繩:“籲——太醫令大人,楊大人,到了。”
葛潘一腳踩上馬凳,對著青石磚:“嘔——”
南宮文軒拱手致歉:“幸苦葛太醫,只陛下等得著急,若葛太醫無事,便隨我速速去見陛下吧。”
“……”
葛太醫被禁衛軍架上九尺高臺,一登上臺,南宮文軒就叩首道:“陛下,微臣回來了。”
皇帝頷首,示意伍硯書接著審案。
監察御史拎起鑼鼓,猛地一敲,一聲驚心動魄的“咚”,像是潮水般,向堂上,堂下鋪開。
伍硯書在百姓的翹首以盼中,拿起驚堂木,猛地一拍。
“升
堂——”
“南宮將軍,驗屍結果如何?”
南宮文軒輕吸一口氣,而後以半成內力,揚聲答:“回陛下,回伍廷尉,顧嘉娘不是病死,而是被毒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