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福宮內,哭聲突起。
柔妃撲在地上,淚水漣漣。
“貴妃娘娘,雲牧一向敬重範宰輔,對瑩娘更是有求必應,他怎麼可能毒殺瑩娘?還請貴妃娘娘幫著求求陛下,求陛下開恩。”
“沒人說雲牧毒殺瑩娘。”
“若沒有,那陛下為何要把雲牧囚在大明宮?”
“範宰輔是閣老,謝家是世家,瑩娘莫名其妙死了,謝範兩家要和陛下討一個公道,陛下總是
要問一問的。”
“可——”
“柔妃,你也說了,雲牧純良,絕不可能毒害瑩娘,既如此,你安心等著就是。”
“可——”
“來人,把柔妃扶回去。”
淚流不止的柔妃,就這麼被請出了永福宮,可憐她立在宮前的小道上,像是個無助的孩子,哭了許久。
素娥走到清妧身邊:“縣主,娘娘請您進去。”
“好。”
進了門,不等清妧行禮,惠貴妃滿是歉意道:“本是請縣主來嘗月餅,卻不想如此不趕巧,先撞上雲禮來請安,又撞上柔妃來哭訴。”
“是小女來得不是時候。”
“坐吧,好在月餅還溫著。”
“謝娘娘。”
月餅的確還溫著,只甜膩地過分,清妧咬了兩口,便放下了。
“怎麼,覺著不好吃?”
“總覺得甜了些。”
“本宮也覺得甜膩,但云禮素來喜歡甜的。”
說著,惠貴妃又咬下一口,唇角勾出一個比之月餅毫不遜色的甜笑,這笑看著頗為眼熟,等清妧步出永福宮,才驀然想明白,惠貴妃臉上的笑,和卿流景看她時,出奇地相似。
“縣主,婢子總覺得惠貴妃有些怪怪的。”
“恩?”
“婢子偶然間聽到一句閒言,聽到的時候覺得挺荒謬,但現在又覺得,會不會是無風不起浪?”
“什麼閒言?”
“有人說,惠貴妃和三殿下之間不清不楚。”
一旁,流螢怒斥:“濃雨,莫要胡說,惠貴妃可是飽讀詩書的才女,怎可能做出有悖人倫
的事?!
她是把三殿下當做親子,這才對三殿下萬般好,那些好嚼舌根的宮人見不得人好,這才盡說些無稽之談!”
“流螢姐姐,這話又不是我說的,你做甚兇我?”
“我是告訴你,靜坐常思自己過,閒談莫論他人非,否則,指不定哪一天,你便成了旁人嘴裡的閒談。”
“我——”
濃雨被懟得委屈巴巴時,王忠領著兩個醫女,朝清妧走來。
“老奴給縣主請安。”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