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將此事處理地足夠好,那就無需廷尉衝進皇城,高喊自己是忠臣。”
伍硯書急躬身。
“縣主,下官愚鈍,還請縣主不吝點撥。”
清妧嘆氣。
她向來懶得多言,一月說過的話,加在一起,都不及今日多,奈何這伍硯書行事太過瞻前顧後,
若她不能說明白,只怕說不動他。
罷了。
“九曲湖的亂事不是匪亂,是皇后藉著水匪的手,想讓本縣主成為七殿下的妃。皇后之計不能成,是因為大殿下洞悉皇后籌謀,想要將計就計,把本縣主變成他的人。
可惜,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另有一隻手壞了大殿下的籌謀,於是,才有了昨日九曲湖上的那一通亂事。
陛下震怒,一怒皇后私下干政,二怒皇子們迫不及待,三怒本縣主太過礙眼。
最怒地是,明明本縣主如此礙眼,卻因為本縣主有個執掌三軍的阿爹,朝中無人敢奈本縣主何。
伍廷尉,若此刻你敢對安家開刀,你說陛下會不會格外高興,重重加賞你?”
“……”
伍硯書因為過於震驚而不能答。
許久,他才勉強吞下驚愕,顫抖著指尖問:“敢問縣主,這些事您是昨夜知曉的,還是——”
“更早。”
“……”
話已至此,清妧不介意再多說兩句:“阿爹能做三軍統帥,既不是因為皇后,也不是因為哪一位皇子,而是因為他忠於陛下,忠於溱國。
只要阿爹忠心不改,那麼不管來日誰登上帝王寶座,阿爹都會是執掌三軍的溱國大將軍。”
須臾,伍硯書朝著屏風後的清妧,深深躬身。
“縣主之聰慧,實在叫下官拜服。”
“既如此,今日伍廷尉的心,是否一如昨日?”
“能為縣主效勞,乃是下官三生修來的福分,請縣主隨意吩咐,
下官莫敢不從。”
“若本縣主想要顧時娘死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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