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外客氣地迎上來。
“奴拜見縣主。”
“我來看三皇子妃。”
“敢問縣主,縣主是奉陛下敕旨而來嗎?”
“不是,是應三殿下之請。”
“這……三殿下走前並未交待此事。”閽者滿臉為難,“這樣吧,請縣主稍等,奴進去問一問悅娘。”
“好。”
閽者匆匆進門,又匆匆復返。
“縣主,悅娘說,三殿下走前特意交待,三殿下人不在陵陽城時,家中不得放閒雜人進門,是以——”
“知道了。”清妧轉身,走了兩步,又回過頭,“這兩日
,宮中的葛太醫可曾過府,來替三皇子妃診脈?”
“葛太醫病了,說要過兩日再來。”
回去的路上,清妧面色如沉。
卿雲禮素來是個心細的,他既然說請她救崔元香,就不可能忘了交待家裡人,他不交待只可能是他不想交待。
所以,那一日在天蒼神舟上,他攔她,不是請她救崔元香,而是想要試探她!
想到這裡,清妧陡然間轉了個方向
她要去一趟西寧坊,尋卿流景問一問,那廝自來算無遺策,他一定知道,此間正在發生的一切!
今日慕香堂,座無虛席,說書人坐在高臺,正說道:“可憐那二郎君孤苦無依,生生叫叔父貪了家產,一腳踹去別家。
這一去,二郎君去了十一載。
世人皆知二郎軍身子虛,恐命不久矣,果然,二郎君年十六時,本家人突聞二郎君被舊疾奪去性命。
郎君屍身被運回本家的那一日,天地陰沉,郎君的叔父對著棺木哭哭啼啼,說天地不公,虧待二郎君良多。
話說到一半,誰知那棺木驟然掀開,二郎君猛地坐起,竟是死而復生!”
“好——”
茶客怒吼,掌聲雷鳴。
清妧便在這掌聲中,穿過大堂,走向後庭。
“小娘子留步。”一面生小二攔住清妧,“小娘子,後庭乃主人私院,非請不得入內。”
清妧拿出相思玉。
“現在可以了嗎?”
然,小二卻滿臉莫名:“小娘子,你莫不是尋錯地方了?”
“……”
“
不管小娘子是不是尋錯地方,主人這會兒不在家,主人走前留下話,他出城訪友,五日後方歸。”
清妧勾唇,幾乎是立刻明白,卿流景在躲她。
流螢輕問:“妧娘,可要去別處問問?”
“不必。”
他若有心躲她,她去哪裡都尋不見人。
“回鴻臚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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