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的淺笑:“阿妧,你沒事吧?”
“沒事。”
“阿爹說不能出門,你不肯聽勸,這不,遇險了吧?這以後啊,得聽阿爹的,沒事別和——”
“阿爹。”清妧無奈打斷安行洲,“有些話我們晚點再說?”
“……”
安行洲驟然黑臉。
說什麼他和逍遙王一般重要,明明阿妧的心都偏得沒邊了!
輦轎復向皇城前。
未走兩步,有一個書生打扮的年輕郎君,忽然衝到輦轎前,隔著數十丈的距離,鐵蹄軍橫起長槍:
“再向前,死!”
郎君堪堪頓步,朝輦轎行禮:“學生拜見逍遙王。”
卿流景輕晃七折扇,沒有說話。
年輕郎君面色微滯,略略掙扎後,直起身:“敢問逍遙王,為何要濫殺無辜?”
卿流景身姿略歪,手裡的七折扇晃得越發肆意,他的舉動落在清妧眼底,叫她莫名生出一點怒氣。
她知道這人不屑和無名之輩多言,可這會兒百姓全豎起耳朵聽著,他不說,難道不怕人認作是預設嗎?!
清妧伸手,意欲撩開幕僚,卻見安行洲橫眉:“作甚?”
“我不能任由旁人冤枉了芳君。”
“逍遙王自己都不著急,你急什麼?”
“阿爹!”
“……”眼看女兒對他起了埋怨,安行洲心下越發的鬱悶,面上不得不道,“好了,阿爹去還不行嗎?”
安行洲上前兩步,冷眼睨面生郎君:“你是誰?誰又是無辜?”
“學生方行,工部屯田郎中。”
方行向安行洲躬身行禮,禮畢後抬手,指著地上那一具頭尾被斬成兩段的屍身:
“他是無辜。
如果逍遙王沒有殺他,百姓不會驚懼生亂,百姓若不亂,便不會有更多的無辜者被推搡在地,承受無妄之災。”
安行洲略皺眉。
方行此人眉目輕佻,讓他略顯不快,但不快歸不快,他的話卻不是沒有道理。
如果逍遙王不能對當眾殺人一事有所解釋,回頭坊間將盡是罵他的話,更有甚者,恐有人拿此做文章,生出旁的亂事。
安行洲回身:“王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