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這般想……
不過——
南海夜明珠,前蒼山的萬人人參,桑絲錦緞……
清妧扭頭:“盧嬤嬤,那箱子裡的東西我怎麼瞧著恁得眼熟?”
“回縣主,聘禮裡不乏當初地方官員孝敬趙家的寶貝。”
她就說呢!
這閃花眼的東西,可不就是當初酈洲刺史悄悄送往陵陽的那一船寶物嗎?!合著這廝是在慷他人之慨!
“你家王爺可真夠膽子的!”
也不怕叫人看出,報給皇帝!
盧嬤嬤勾唇:“縣主說得是,咱們家的王爺為縣主,向來膽大包天。”
“……”
這頭清妧被盧嬤嬤調笑得語塞,那頭安行洲被百姓的聲討鬧得亦是無言,他敢說,如果今天他不收聘禮,明日安家就能被滿城百姓大罵不識抬舉。
也許,還要被阿妧罵……
可讓他就此答應,安行洲又委實不甘心。
正此時,十字街頭,卿流景坐著輦轎,大搖大擺地往安府來,百姓一見他,紛紛讓開道,片刻,卿流景便到了宅門前。
“岳父。”
安行洲登時氣得想拔劍,所幸理智未消。
“逍遙王,你如果想要憑藉這一百零八口寶箱娶走我家阿妧,那是不可能得!”
“敢問岳父,小婿要怎樣,才能娶走阿妧?”
“阿妧極擅騎射,本帥盼著阿妧未來夫君能陪她縱馬,而不是命人抬著一頂輦轎在後面狂追!”
卿流景笑意略僵。
他向來自負,和人比什麼都不怕輸,唯有騎射之類的競技,他因為身子不濟,幾乎一竅不通。
偏偏安家是武道世家。
“岳父放心,過了今日,小婿便開始學騎射。”
清妧沉下臉,一邊命人把她抬出宅門,一邊對卿流景厲呵:“學什麼學?!你什麼身子骨,自己不知道嗎?”
卿流景喜滋滋地勾唇:“阿妧~”
安行洲之面色,黑得猶如風雨欲來,他不好怒罵卿流景,便轉頭勸解清妧:“這種時候,不興女兒家露面,趕緊回去。”
“不回。”
“……”
“阿爹,您才說過,以後再不會有人欺負我,難不成旁人不欺我,要換阿爹來欺負我了嗎?!”
安行洲雙目圓睜。
這莫不是世人常說得,女大不中留,留來留去留成仇?!
可憐安大帥瞪著自家女兒,如何說不出重話,無奈,他只得扭頭,對卿流景低吼:“你給我進來!”
“是,岳父。”
卿流景笑眯眯地跟著安行洲進了門,見此,韓老夫人急忙下令:“麻利點,趕緊把東西抬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