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自盡?
“如果是這樣,南宮家和趙家不可能相安無事。”
“本來是不能,但趙家在南宮文宇死後,立刻跪求先帝,讓南宮文軒接替南宮文宇,做了禁衛軍副統領。
先帝應允後,南宮家的家主馬上下命,從此不許家裡人再提南宮文宇的事。”
世家常盼子孫興旺,如此才能壯大家族,南宮文宇死了固然可惜,更可惜地是禁衛軍副統領的職位。
趙家聰明,求得皇帝還讓南宮家的人做禁衛軍副統領,如此,南宮家就算再恨,也恨得沒轍。
“郡主,您如果還有想問得,我可以帶那位夫人來見您。”
“不必了。”
趙萱娘已死,趙家滿門被誅,重提南宮文宇的死,除卻累及南宮一家的名聲,再無其他好處。
“三舅母,此事到此為止,你不必往下打聽。”
“哦。”
正事說完,煙娘不說告辭,蹭在坐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怎麼了?”
“那個……新陽讓我問一聲,顧家勾結北夷,害苦白被北夷侵佔十數日的事,朝裡打算怎麼處置?”
“朝裡的事,我哪能知道?”
“誒喲,我的好縣主,您怎麼連自家舅母也瞞?!”
煙娘急得從榻上竄起,直拉著清妧的衣袖討饒:“那些貴家娘子都說了,以後朝上做主的是逍遙王。
您既和逍遙王定了親,又怎麼可能不知道?”
“三舅關心這事兒做甚?難道是顧家長房和二房去求三房了?”
“自然不是,新陽是怕朝上真追究,會牽連到三房。”
眼看煙娘急紅眼,清妧笑著答:“如果逍遙王真能做主,那我保證,三舅鐵定無礙。”
“當真?”
“恩。”
煙娘鬆開手,拍著胸脯,長長吐出一口氣:“今夜,我和新陽可算能睡個安穩覺了,昨日他被——”
“被?”
煙娘眨眨眼,面上閃過一絲尷尬。
“顧家人還真去求三舅。”
“唉……”煙娘嘆氣,再不敢藏著掖著,“不瞞郡主,昨日,嫁去崔家的宓娘挺著個肚子上門,求新陽救命。
新陽說自己沒本事救,宓娘就嚇新陽,說若是顧家獲罪,三房也逃不了干係,這話可不就把新陽嚇壞了嘛。”
說著,煙娘抬頭,猶豫再三,開口道:“郡主,您是沒瞧見宓孃的可憐模樣,我真真——”
“三舅母。”清妧勾唇,打斷煙娘,“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顧家為興家族,不顧百姓死活,本該死罪難逃。”
“……是。”
話說到這裡,煙娘稍顯侷促,她只坐了片刻,便起身告辭:“郡主,家裡有事,我先回去了,後頭您有吩咐,儘管差人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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