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書大人,卑職沒有物證,只有人證。”
“那便宣人證上堂!”
須臾,兩個娘子登上高臺,清妧定睛一看,她們一個是去了她家伺候的瀾娘子,一個是怡紅院的蘭嬤嬤。
“二殿下,你還真是不養閒人。”
卿流景笑而不語。
蘭嬤嬤和瀾娘子雙雙伏首:“奴家拜見韓大人。”
“免禮。”
“謝大人。”
“堂上兩人,你們可認得?”
蘭嬤嬤和瀾娘子低眉,眼神仔細掃過習凜和習罡,然後,蘭嬤嬤先答:“回韓大人,婢子見過這位郎君。”
蘭嬤嬤指得是習凜。
“你在何時見過他?”
“十二年前,大明宮宮宴。”
陵陽城裡稍稍有些傢俬的郎君,無人不認得蘭嬤嬤,但這些人,估計無一人知道蘭嬤嬤進過宮。
“蘭嬤嬤來過皇城?”
蘭嬤嬤微微一笑:“韓大人別看奴家現在這副模樣,奴家年輕時曾是教坊內小有名氣的舞姬。”
若蘭嬤嬤在教坊待過,那倒是有可能來過皇城。
韓杜衡沉思時,蘭嬤嬤抬眸,看向縮在一側的王忠:“王總管,多年不見,您還記得奴家嗎?”
王忠乍然抬頭,他看了好一會兒,不確定地問:“你是小蘭花?”
“是。”
韓杜衡轉頭問王忠:“王總管認識蘭嬤嬤?”
“回韓尚書,小蘭花原是教坊舞姬,因舞姿甚佳,十分得先皇后喜愛,故而時常進宮獻舞。”
“習昴死的那晚,蘭嬤嬤在宴上?”
“不,小蘭花不在。”
王忠將將答完,崔玉坤怒言:“韓尚書,公堂之上,有人公然撒謊,你還不速速將其拿下嗎?!”
韓杜衡拿起驚堂木,反手便是一敲:“崔尚書,本官已經說過,公堂之上,本官未有問,旁人不許答,否則,就是藐視公堂!”
崔玉坤絲毫不懼,豎著眉毛厲聲質問:“韓尚書是要徇私嗎?”
“蘭嬤嬤是不是撒謊,本官自會問清楚,不勞崔尚書多操心!”
說罷,韓杜衡再次再敲驚堂木:“崔尚書,這是本官最後一次容忍你,如果再有下次,休怪本官不留情面!”
崔玉坤氣得面色發黑,但到底不敢繼續逼問。
“蘭嬤嬤,習昴死的那晚,你當真來過皇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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