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能有何瓜葛?
她端起毒酒,一飲而盡。
劇毒穿腸,她倒在破敗的廢亭,望著灰濛濛的天空,腦中最後閃過地,是年少時遊走在陵陽世家時的張揚歲月。
“咯吱——”
逍遙居緊閉的大門,開了,韓杜衡並滿朝文武抬眸望去,空蕩蕩的門扉,只有安行洲一人氣呼呼地衝出來。
“逍遙王說了,溱國事,他不管,都散了吧。”
散了?
朝臣如何能散?
他們急忙堵死去路,追問:“國公爺,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個時辰前。
清妧將騎馬衝進逍遙居,便被迎面吹來一陣花香怔住,她不由地抬眸,見滿庭白雪,點點紅梅傲然挺立。
梅林後,一縷白煙自水榭,冉冉而上,枝椏掩映後,卿流景身披白裘,獨坐石凳,正在圍爐煮雪。
他的腳邊,白狐眯著眼睛,舒服地趴著。
安行洲朝清妧重重冷哼:“這是病了?”
顯然,芳君不僅沒有病,身子還好得很。
清妧笑笑,翻身下馬,步入水榭,此時,爐子上的茶水將開未開,桌上,三個空杯盞靜靜擺著。
卿流景驚喜抬眸:“阿妧,你怎麼來了?”
小狐狸彈起身,湊過來輕蹭清妧,她一邊抱起白狐,一邊似笑非笑道:“你不是等著我來嗎?”
“咳——”
卿流景乾笑,他委實沒想到,偌大的溱皇朝,一眾官員竟然全是蠢貨!
他說謝客,這些人竟是連叩門問一聲怎麼回事都不願,掉頭就跑安家去,他能如何,總不能出去把人再喊回來吧?
若朝臣們知曉卿流景的腹誹,定會為自己喊冤。
他們哪裡是不願意問,他們純純是不敢問,畢竟連堂堂先帝被逍遙王整到那般下場,誰還敢託大?
安行洲走進水榭,卿流景抬眸,朝他淡淡一笑:“茶水未開,岳父來得早了些。”
“……”
安行洲腳下一頓,十分想衝上去踢翻火爐。
滿朝文武累死累活半日,他倒好,猶如世外活神仙般,避在逍遙居里不問天下亂,可這天下亂,分明是他一手攪出來的!
安行洲頓時沒了耐心,他單刀直入地問:“溱國的皇位,你是要,還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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