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左右打滑,嚇得車伕死死拽住馬韁繩。
但還是晚了。
一側車輪脫鉤,車子陡然陷進泥淖,車伕被猛地甩出去,好在清妧鎮定,及時攀住車壁,避過一劫。
盧嬤嬤踉踉蹌蹌撲到車門前:“郡主,您沒事吧?”
“沒事。”
前面,安行洲聞聲而大駭,他不等馬停,一個翻身,跳下馬背,飛身掠進馬車,把清妧抱出了馬車。
“是阿爹不好,阿爹該命他們走得慢些。”
“我又沒事。”
她明白,阿爹不是不著急朝堂,只是心疼她,所以才和朝臣僵持,但真出了門,他恨不能頃刻間飛到逍遙居。
“我說騎馬,阿爹非不答應,現在好了,車壞了,我看您還怎麼不答應!”
說罷,她搶過安十一的馬,利落地翻上馬背。
“阿爹,我先走一步——”
烈馬疾馳,白雪飛揚,清妧的紅色衣襬被寒風吹得拖出一道長線,猶如日將升起時,天際的那一抹炙熱朝霞。
見此,安十一嘖嘖稱讚:“國公爺,郡主的馬術,只怕能和北方軍一教高下!”
“什麼北方軍?!是比之鐵蹄軍尤不差!”
這可是他親手教出來的騎術!
然,這話才說完,安行洲又速速改口:“好好一個女兒家,本不需要學那麼好的馬術!”
若非顧時娘沒有好好養,也不至於把阿妧養的這麼野!
這麼一想,安行洲又不高興了,他冷著臉,翻身上馬,打算追上清妧,馬奔出去前,他回頭對安十一喊道:
“你留下善後!”
“……”
不是吧,他也想跟去看看熱鬧……
可憐安十一立在街上,眼看著安國公和清妧沒了人影。
不到半刻鐘,清妧趕到逍遙居門前。
一如朝臣們所言,逍遙居大門緊閉,門前豎著一塊木牌子,上面落著一行龍飛鳳舞的狂草字:
“今日王爺身體不適,若有來客,一律不見。”
清妧雙手攏起,對著門大吼:
“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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