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得假的?”
“你們忘了嗎?那天在皇城前,那惠貴妃說后妃和人私通的不在少數,陛下逮著這一點,要斬草除根。”
這話說完,茶客又陷入一陣短暫的沉默,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不確定地說道:“不能吧?陛下可是得神佛庇佑的有福人,手段怎麼可能這麼狠辣呢?”
“說實話,我本來也不信,可天牢被劫,讓我不得不信了。”
“怎麼說?”
“冷山天牢守衛森嚴,啥時候出過這麼大的亂子?你們真以為靠幾個江洋大盜就能把冷山鬧成這樣?”
“不是江洋大盜,又是誰?”
“聽我二姑的三弟說,昨晚上從天牢跑出去的,除了幾百號死囚,還有大殿下,三殿下,和七殿下。”
“天哪——”
鄰桌的一眾茶客不由地驚呼:“這麼說,是幾位殿下知道自己要是不跑,可能會被陛下處死?”
盧嬤嬤揣著袖子,拎著一包茶葉,急急走到清妧身前:“郡主,掌櫃說,沒人在七風居給郡主買過二兩茶,不過,他白送給奴婢二兩迎春。”
“知道了。”
清妧起身,快步往外走。
從茶桌間穿過,她時不時地聽見同一翻言論,陵陽的這場亂事,是因為皇帝為坐穩龍椅,決意殺儘先帝子嗣而起。
出了七風居,盧嬤嬤看著越下越大的雨,不由地皺起眉毛:“傘沒取來,這般大雨,若冒雨回去,怕是要淋溼。”
“不回家了。”
“欸?”
“嬤嬤,去和掌櫃借輛車,我要進宮。”
“……是。”
盧嬤嬤雖不明所以,卻絕不會質疑主子的決定,她飛快轉身,衝回七風居。
街上空蕩,雨勢雖轉又大,但不至於立刻叫人淋溼,清妧只在門下立了一會兒,便拾階而下。
快到街邊,眼角驟然衝來一團黑影,未等清妧看清楚來得是什麼,那黑影抽出一把匕首,抵在她後腰。
“休要說話,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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