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空著手。
與其等到了永興大隊再買東西。還不如現在就買呢。
於是,趙軍又買了八瓶罐頭,黃桃、山楂、魚和肉一樣兩罐,準備分成兩份送禮。
但趙軍買這些都沒記賬,直接現金把賬結清,緊著兩網兜的罐頭出屋。
從小賣店出來,汽車再到張援民家,張援民已經等在門口了。
但趙軍還是從車上下來,在張援民家門口的枝椏垛裡,挑那大拇指粗的樹條子,選出來一大捆扔在後車箱上。
張援民很費解趙軍弄這個的用意,便問趙軍道:「兄弟,你整這幹啥呀?」,
趙軍一時半會兒和他解釋不清,便回應道∶「大哥,你先上車,給解臣指著點路。」
張援民也沒去過永興大隊,但大致的方向還是知道的,有他指路,解臣只要捋著道開就丟不了。
趙軍把樹條子抱上車,解臣從車窗喊趙軍道∶「軍哥,都整完了吧。」
趙軍在車上坐穩,喊道:「整完了,走吧。」
「好嘞。」解臣關車窗,啟動汽車,出永興屯沿著大道直往永興大隊而去。
趙軍剛在後車箱上坐穩,黑龍就湊了過來,小母狗粘人,想讓趙軍抱著它。
但趙軍今天沒空,拍了拍旁邊,等黑龍到他拍的地方坐下,趙軍伸手一拽黑龍兩條前腿,往前一扯,黑龍就趴在了趙軍旁邊。
趙軍拍拍黑龍的腦袋,黑龍似乎明白了趙軍的意思,就把嘴往趙軍身上一搭,瞪著眼睛看著趙軍。
趙軍從兜裡拿出一隻勞保手套戴在左手上,然後拿過一根秋條,從粗的一端,使鹿皮刀割下四十公分一截,再像削鉛筆一樣,將其一頭削尖。
汽車一路顛簸,但趙軍右手使刀很穩,而拿樹棍的左手還戴著手套,這樣倒也不會受傷。
一個小時後,趙軍身旁摞了三十多根帶尖的木籤子。而再有半個小時,汽車就能到永興大隊了。
趙軍停下手,收刀入鞘,注視著沿途兩側。
忽然,趙軍回手拍拍車廂,解臣猛地一個急剎車,後車箱裡的睡著的狗全被搖晃醒,茫然地看著四周。
駕駛室門被推開,解臣從車上下來,問趙軍道:「軍哥,咋的了?」
趙軍抬手往道右側一指,說:「把車靠邊停那兒。」
「哎。」解臣雖然不解,但也不問為什麼,又上車啟動,按趙軍的吩咐,將車停在道路右側。
然後,解臣、張援民從車箱上下來,趙軍招呼他們上後車箱,學著自己削木籤子。
聽到趙軍吩咐,張援民、解臣紛紛抽出侵刀,效仿趙軍所為。
但在幹活的時候,張援民問趙軍道:「兄弟,咱削這個幹啥呀?」
趙軍一邊削尖,一邊道∶「永興大隊的大隊書記讓我幫他打仨個黃葉子。」
「打黃葉子?」解臣很是驚訝地問道:「軍哥,秋天還能打黃葉子呢?」
連解臣都知道不可行的事,張援民哪裡能不知道?他看著手中的木棍,問趙軍說∶「兄弟,你這是要整啥呀?」
趙軍要做什麼,他具體也說不明白,於是就道:「大哥,你先別問了,一會兒你就看我的吧。」
張援民一怔,感覺這話聽著有點耳熟,但趙軍賣關子,他也沒多問。
有了張援民和解臣的加入,削木籤子的速度快了很多,很快就削出了五十四根木籤子。
趙軍讓解臣把這些四十公分長,一頭帶尖的木籤子分成五份,每一份再使細繩捆上。
至於給張援民的任務是讓他砍一些很細、很短,也就十公分長的小樹條揣在兜裡
然後三人帶狗下車,進入右側山場,踩著崗樑子一路上山。
在行進途中,狗幫四散開來,沿途一路掃蕩。
人和狗翻山過崗,從山上下來,就見溪水潺潺。
獵狗們在溪邊喝水,趙軍、張援民、解臣三人洗了手,拿出光頭餅來吃。
三人連吃帶餵狗,將五斤光頭餅消耗殆盡。
吃飽喝足,趙軍在前,帶著人和狗沿溪而上。
走不多遠,就見一根倒木橫在溪上,趙軍抬手,張援民、解臣雙雙止步。
趙軍從挎兜子裡掏出從家帶來的羊角錘,遞給張援民說∶「大哥,你從解臣那兒拿一捆籤子,在倒木上並排釘一排。「
張援民接過羊角錘,望向不遠處的倒木,只看了一眼,他就看出了問題所在,回頭問趙軍說「兄弟,怎麼釘?隔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