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軟,一會兒晾涼了就酥了。
“兄弟回來啦!”楊玉鳳和趙軍打了個招呼,趙軍衝她一笑,然後邁步進了西屋。
此時趙軍的房間裡,王美蘭、金小梅、趙玲、徐春燕正在擀燒麥皮。
包燒麥的面,和包水餃一樣,都是涼水和麵。但比起包餃子,燒麥的面和的稍微硬一些。
接下來還是揪劑子、擀皮,然後張張麵皮之間沾磨得最細的苞米麵。
這是為了防止皮子粘在一起。
有了苞米麵的阻隔,五六張麵皮一摞,拿在手裡轉圈搓花邊。
等麵皮外圈褶皺花邊搓好,捏著一沓麵皮一抖,抖落中間的苞米麵,這麵皮不往一起粘,那苞米麵收起來還能蒸乾糧。
看見趙軍拎東西回來,王美蘭好奇地問道:“兒子,拿的啥呀?”
趙軍把兜子開啟,將馬玲親手織的禦寒三件套亮了出來。
且不說姑娘織的怎麼樣,在王美蘭心裡,未來的兒媳婦知道疼自己兒子,那就是好事兒,以後結婚了也不會差。
看到這三件套,趙玲、徐春燕都忍不住誇馬玲兩句。
而金小梅,她一邊擀皮,一邊看著那脖套,笑著對趙軍說:“剛才你解大娘回來,還說咱玲兒是過日子的人呢!”…
“哈哈!”趙軍哈哈一樂,給金小梅她們笑的一頭霧水,王美蘭更是直接問道:“你笑啥呀?”
“沒啥。”趙軍把三件套往炕櫃裡一塞,回頭就對王美蘭說:“媽,你跟我說實話。”
“說啥實話呀?”王美蘭更懵了,她皺眉看著趙軍,問道:“咋的了,兒子?”
此時金小梅、趙玲、徐春燕也都詫異地看著趙軍,然後就聽趙軍問王美蘭說:“媽,咱家這羊到底是咋死的?”
“嗯?”王美蘭被問的一愣,隨即反應過來,就說:“媽不跟你說了麼?它杵大錘上,完了躺地下就蹬腿兒。”
“呵呵呵呵……”聽王美蘭如此說,趙軍別過頭去呵呵直樂。
“你樂啥呀?”王美蘭看出了她兒子對她的質疑,忙說道:“你不信吶?”
“那誰能信吶?”趙軍攤手說:“媽,這羊撞你錘子上死的,那不比我爸牽到山裡喂豹子死的還慘麼?”
聽趙軍這麼說,金小梅她們也呵呵樂,唯獨王美蘭笑不出來,因為她涮羊肉、熬羊湯、蒸燒麥的這隻羊,確實是撞錘撞死的!
“媽呀。”趙軍又問王美蘭說:“是不是昨天打電話,我不讓你殺驢,你不高興就把羊砍了?”
“上一邊兒去!”王美蘭抬手往趙軍肩膀上一拍,回手一指金小梅道:“你嬸兒昨天擱我旁邊,她知道啊!”
說著,王美蘭又往外一指,道:“你張嫂子也知道啊!”
“真的!”金小梅點頭,道:“軍吶,你別不信啊!”
趙軍面帶微笑地看著金小梅,此時他心裡有些感慨。就說李家跟自己家吧,從趙有財說啥,李大勇是啥;到自己說啥,李寶玉是啥。現在發展到了王美蘭、金小梅這裡,竟然也是如此。
想到此處,趙軍起身笑道:“行啊,我也不問了,這羊樂咋死就咋死吧,反正吃著挺香。”
說著,趙軍拍拍剛才王美蘭打過的地方,王美蘭手上有面,把趙軍棉襖肩膀拍白了。
“不是!”王美蘭追趙軍到門口,急道:“兒子,我說話你咋不信吶?那羊真是那麼死的,我昨天就這麼一掄那大錘,它就撞上了。”
王美蘭嘴上說著,同時雙手做了個向後掄錘的動作。
“嗯,嗯。”趙軍應了兩聲,抬手輕輕地把王美蘭一擋,笑道:“行了,媽,你快擀皮子去吧。”
“不是……”王美蘭還要說些什麼,但趙軍已推門出去了。
“老嬸兒。”這時,楊玉鳳從東屋出來,走到王美蘭身前問道:“咋的了?”
“我說那羊,是昨天撞大錘上撞死的,你兄弟不信!”王美蘭答了一句,並有些憤憤不平地道:“這什麼孩子呢?”
說話時,王美蘭和楊玉鳳一起走到西屋炕沿邊。
突然,趙玲壓低聲音問王美蘭說:“姐,昨天小軍和我姐夫都沒在家,你跟金姐、玉鳳,你們仨咋殺的羊啊?”…
王美蘭:“……”
……
當趙軍從屋裡出來時,解臣還在拿鉗子掐鐵絲,王強則在與張援民討論趙軍咋抓沙半雞的問題。
下套子是下套子,但咋把沙半雞吸引過來踩套子卻是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