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李如海看見從廁所出來的李寶玉,揮起胳膊喊他。李寶玉目光略過李如海,落在趙有財身上,笑著迎去時,嘴裡說道:“大爺,咋這麼閒著呢?”趙有財也沒答李寶玉的話,只問道:“順子呢?
“屋呢。”李寶玉往屋裡一指,又問趙有財說:“大爺,我給你喊他?還是咱進屋啊?”
“喊他!”趙有財一聲令下,李寶玉緊忙到屋前,撩開門簾,衝裡面喊林祥順,道:“順子哥!我大爺找你。”
“嗯?”林祥順聞言,忙把手中的茶缸子放下,然後拿起桌上的煙盒,快步往屋外走來。
“二叔!”林祥順出來一看是趙有財,連忙迎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問道:“你咋這麼閒著呢?”
“我閒著啥?”趙有財臉色不好地回了一句,但見林祥順遞過煙,趙有財還是用手接了過來。
“咋的了,二叔啊?”林祥順並不在意趙有財的態度,在把煙給了趙有財後,他又從煙盒裡抽出兩顆,將其中一顆分給了李寶玉。
而剩這個煙,林祥順剛準備自己塞嘴裡,卻見面前多了一隻手。林祥順一怔,當他看到李如海那笑嘻嘻的模樣時,不禁笑著呵斥道:“上一邊旯去。說完,林祥順把煙塞進嘴裡。正好這時李寶玉已經划著了火柴,先給趙有財點菸,再給林祥順點。趙有財吸了口煙,對林祥順道:“順子,你看你跟寶玉誰有工夫,開車把如海送回去。”
“不是,你折騰啥呀?”趙有財話音剛落,李寶玉就沒好氣地向李如海問道。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以為是李如海在林場待夠了想回家,然後求到趙有財那兒去了。
遭受李寶玉質問,李如海當即挪步到趙有財身旁,一把抓住了趙有財的棉襖袖子。
趙有財衝李寶玉一瞪眼睛,喝道:“幹啥呢,寶玉?”
“嗯?”李寶玉被趙有財喝的一愣,緊接著就聽趙有財教育他說:“寶玉呀,你是當哥的,你得愛護伱弟弟呀?你不能如海一說啥,你就跟黑眼風似的!李寶玉:“”黑眼風,在醫學上是種腦血管病。
但在東北方言裡,卻是仇人的意思。這時,林祥順也一臉怪異地看著趙有財。
他在趙軍住過幾年,他最是知道,趙有財從來都不是慣孩子的家長。趙有財平常跟趙軍相處,都跟黑眼風似的,這咋還護還李如海了?
“啊!”李寶玉好不容易才緩過來,木然地點了下頭,道:“大爺,我知道了。”
“哼!”趙有財身旁的李如海小脖一梗,鼻子裡發出
“哼”的一聲。李寶玉張了下嘴,但又閉上了。此時他不禁想道:“剛才看這小子是狐假虎威,現在瞅他是特麼狗仗人勢!”
“順子!方便不?”心急的趙有財又催促了林祥順一下。
“方便!”林祥順轉向李寶玉,道:“那寶玉呀,你送如海回去吧。”
“行!”李寶玉招呼李如海,道:“走吧,跟我走吧!”
“大爺,那我走了哈。”李如海跟趙有財打了個招呼,便隨李寶玉往車庫那邊走去。
目送李如海遠去,趙有財眼中充滿了憂愁。qqxδnew而此時,趙軍已經到了解臣家。
在來的路上,趙軍、張援民給解臣家裡人買了些東西。除此之外,宋蘭還把他們昨天打的那頭野豬腰梁杆子砍折,將整個後座都給裝上車了。
等到了解臣家,趙軍和張援民得到了解家人的熱情招待。眼下趙軍正坐在解臣家炕上嗑著瓜子,張援民在他對面,解忠、解臣坐在炕沿邊。
而在炕裡,靠牆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小老太太。她是解忠和解臣的媽,孃家姓孫,小名二丫,但是沒有大名。
八月節的時候,解臣拉著一車獵物,揣著一兜子錢回來,可是把老太太高興壞了!
兒子出息,能掙錢了。但過後一問,解孫氏才知道,自己兒子沒出息,也不能掙錢,只是交到了一個好朋友罷了。
都說吃水不忘挖井人解孫氏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就連前陣子張援民跟著解臣回來碼人,到解家作客的時候,解家人都好生的款待他。
今天真正的恩人來了,解孫氏當即發話,家裡除了人,其它的活物有啥殺啥。
就這樣,本來留著來年做種的大公雞,此時連血已經被放幹了。這還不夠解孫氏還嚷著要殺狗。
得虧趙軍一句
“大娘,我是養狗的,我不吃狗肉”,外頭那條小白狗才逃得一命。此時這小狗還不知道自己差點被勒死,見院裡一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