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道:“尤其是姓趙那小子,今天往死裡削他!”
“啊?”姜偉豐一聽著急了,忙道:“姐夫,咱削人家幹啥呀?那咋也是我大舅哥家來的客啊,咱不能說打就打呀?”
“什麼說打就打?”陳學義瞪眼吼道:“他昨天壞我,你特麼不知道啊?”
“就是啊!”姜紅豔也在一旁抱屈,說:“你姐夫昨天半夜才回來,累的特麼王八犢子樣兒!”
“半夜才回來?”一聽姜紅豔這話,姜偉豐咔吧、咔吧眼睛,心裡有些害怕了。
“大舅!”又是陳進勇這小子,他對姜偉豐道:“你是不是怕跟我黃大爺沒法交代?那這麼的,我們不讓你擱中間為難,我哥倆兒一會兒跟我媽過去,給那小子叫出來,完了坐地就削他一頓。”
“走!”陳進軍聞言,更是伸手抄過旁邊的鐵鍬。一看哥倆要往出走,姜偉豐連忙伸出手臂攔住兩個外甥,然後轉身對陳學義說:“姐夫,你可別瞎整,昨天還真不賴人家那小子。”
“啥?不賴他?”陳學義皺著的眉毛往起一挑,立刻反應過來,道:“是那小銼把子?”
“小銼把子?”姜偉豐一愣,但瞬間反應過來,陳學義說的是張援民。此時的姜偉豐微微低頭,眉頭往上一挑,眼睛挑著看向陳學義,小聲道:“也不賴他。”
“也不賴他?”陳學義剛舒展的眉毛又皺起來了,他似乎恍然大悟,道:“啊,老尿子……”話說到一半,陳學義頓住了,他自己嘀咕道:“哎?不對呀,老尿子昨天沒去呀……”說到此處,陳學義慢慢轉頭,把視線投向了姜偉豐。
不光是他,就連姜紅豔、陳進勇、陳進軍,幾乎是同時望向了姜偉豐。
“豐啊!”陳學義盯著姜偉豐,一字一頓地問道:“不能吧?”
“姐夫……”姜偉豐艱難地開口說道:“我也沒尋思……”
“雜艹的!”陳學義撩開大被,猛地往前一衝,左手一把揪住姜偉豐衣服領口,右手高高抬起就要掄他大嘴巴子!
“哎!哎!”就在這時,姜紅豔、陳進勇、陳進軍一擁而上,但他們卻是要救姜偉豐。
只見陳進勇抱住陳學義的腰,陳進軍撲到姜偉豐身前將其護住,姜紅豔更是緊緊抓住陳學義舉起的右手。
陳學義被制住了,但他仍衝姜偉豐破口大罵,道:“姜偉豐,你特麼是人、不是人吶?你個癟犢子,我艹……”
“你罵啥呢!”姜紅豔一手抓住陳學義的手,一手在陳學義肩膀上連拍道:“都自己家人,你幹啥呢?你這當姐夫的打小舅子,不讓人家笑話吶?”
“滾犢子!”陳學義不顧姜紅豔勸阻,仍罵道:“你這j8弟弟,我ct的……”
“爸!”陳進勇在旁喊道:“你聽我大舅把話說完嘍!我大舅不能是淨意兒的!”要是別人那麼坑自己爹,陳進勇早就掄鍬就上了。
可姜偉豐是他舅!在這年頭,一般兄弟分家的時候,都得是舅舅到場給判。
所以說,孃親舅大不是一句空話。再者,人活一張臉。這年頭姐夫跟小舅子打起來,不管誰對誰錯,都讓左鄰右舍看笑話。
要是這屯子裡有李如海那樣的能人,非得把這事兒扒扯個臭溜夠才算完。
在妻兒的勸阻之下,陳學義鬆開了姜偉豐,指著他吼道:“你特麼是不是人吶?你特麼不知道找我呀?”
“姐夫,我錯了!”姜偉豐雙手抱拳,給陳學義作揖,道:“姐夫,你別跟我一樣,我沒尋思你能那麼難。”
“你沒尋思?”陳學義大聲道:“我沒拿乾糧,你不知道啊?”此時此刻,陳學義的嗓門都降下來了。
畢竟是小舅子,還能以後不來往麼?所以,陳學義罵兩句,把心裡這口氣出了,也就算完了。
可就在這時,只聽屋外有人喊道:“家裡有人吧?”趙軍、張援民到了!
陳學義家的籬笆杖子外有一排小榆樹,為了結實,他家的杖子就綁在榆樹上。
趙軍將黑虎拴在靠門這棵小榆樹上,然後看了眼掛在杖子上的門,跟張援民嘀咕道:“這人家,門都壞了,也不知道修修。”
“可不咋的!”張援民剛應一句,就看見姜紅豔推門露頭,問道:“兄弟,你們來,是有事兒啊?”姜紅豔這架勢,就是不打算讓趙軍和張援民進屋。
而且她看這二人都做上山的打扮,而且還揹著槍,就以為趙軍他們是來叫陳學義去打圍的。
現在陳學義這樣,肯定是打不了圍了。所以姜紅豔就等著趙軍說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