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留你了。”
說著,趙軍還一指那邊的白龍、小熊,問道:“那倆狗,你牽著不?”
“不牽!”朱大山搖頭,道:“那一個蔫了吧唧的,一個母狗子,能幹啥呀,我不要,我有這仨狗就夠了。”
說完,朱大山牽著三條狗就往院外走,一邊走,還一邊回頭對趙軍說:“你快收拾、收拾上班去吧。這仨狗,等我用完了,我給你送回來。你就別擔心這狗了,不帶給你弄丟的。”
“那舅爺,你慢走哈,有空過來。”趙軍本來還想再囑咐老頭子兩句,但聽他這麼一說,到嘴邊的話只能咽回肚裡。卻在心裡想道:“我不擔心狗,但我挺擔心你。”
其實這也挺好,要是朱大山把小熊、白龍領走了,趙軍還真不放心。但不放心,卻是怕狗受傷。
可這老頭,非得領黑虎和大胖、三胖走,這趙軍就不擔心狗了。
以大胖和三胖的性子,若是趙軍在,它倆倒是會和黑熊拼上一拼。可趙軍不在,那它倆絕對能毫髮無傷、全身而退。
至於黑虎麼,趙軍不放心的是,怕它禍害朱大山。
朱大山哪裡知道這些啊,老頭子借來了狗,而且還是他看中的三條“好狗”,心裡高興得很,美個滋兒地牽著狗往家走,一邊走,還一邊哼唱著小曲:“我的糧啊,我的糧。秋收打糧,裝滿倉哎,啊,哎!哎!哎!”
“哎呦!”忽然,三條狗一起往前掙扎,朱大山一怔,用力拽住繩子往前一瞅,見迎面走來了李寶玉。
“李家大小子!”
“朱爺!”剛從劉梅家回來的李寶玉,見長輩先跟自己打了招呼,就忙衝朱大山點頭,應了一聲。但看朱大山牽著三條狗,李寶玉便問:“你咋把它們牽出來了呢?”
“我家苞米地進黑瞎子了。”朱大山道:“我沒辦法,就上老趙家借幾條狗,趕趕那黑瞎子。”
李寶玉不知道朱大山跟誰借的狗,他只以為趙軍已經去上班了,只有不懂狗的王美蘭在家。
否則的話,趙軍絕不會把這三條狗借給朱大山。
一想到此,李寶玉還看了眼被大胖、三胖夾在中間的黑虎,也是好心地對朱大山說道:“朱爺,你不能領它們……”
“咋不能啊?”還沒等李寶玉說完,朱大山就打斷了他,沒好氣地說:“這是我孫女婿家的狗,我咋不能領啊?”
“不是……”李寶玉也無語了,這老頭也不聽人把話說完吶。
“啥不是啊!”朱大山一橫眼睛,又打斷了李寶玉的話,道:“你是跟趙軍關係好,但我們可是親戚吶,我要借狗,趙軍都沒說啥,你咋這麼多話呢?”
“是,是。”李寶玉一聽,連忙點頭道:“朱爺你說的對,我錯了。”
“你可不錯了麼!”朱大山從李寶玉身上收回目光,又懟一句:“你跟趙軍是關係好,但我們還是親戚呢!”
說完,朱大山牽著三條狗就走了。黑虎走在大胖、三胖中間,朱大山仍然沒發現這條狗腿腳有問題。
看著朱大山遠去的背影,李寶玉呵呵一笑,搖頭自言自語道:“你跟我哥哥是親戚,那狗也不帶輕禍害你的。”
朱大山領著三條狗回家,進院就把狗都拴在了堆雜物的倉房裡。
不得不說,這老頭子脾氣倔、說話橫,但心眼兒不壞。他還抱了一些乾草,鋪在地上讓三條狗趴著。
拴好了三條狗,朱大山從倉房裡出來,一邊往屋前走,一邊喊道:“娟啊!娟!”
“哎!爹,你回來啦?”一箇中年婦女聽見聲音,從屋裡出來,便問:“趙軍咋說的啊?”
“那孩子來不了。”朱大山此話一出,見王娟有些失望,當即笑道:“人家現在每天得學(xiáo)習,晚上不能貪黑,我一尋思,就給他家狗借來了。”
“借來狗了?在哪兒呢?”一聽朱大山從趙軍家借來了狗,王娟很是好奇,跟著朱大山到倉房看了一眼。
打圍的狗,到誰家都不討人厭,大胖、三胖就那麼安靜地趴在乾草上。
而黑虎呢,長著大嘴,伸著舌頭,衝這二人搖著尾巴,一副討人喜歡的模樣。
“這狗真好啊!”看見黑虎的第一眼,王娟只覺眼前一亮,忍不住讚歎道:“你看它,胖的跟球似的,油光鋥亮的。”
不得不說,黑虎這傢伙,賣相是越來越好了。
它自從到趙軍家,就頓頓不少吃。哪怕到了伏天,白天零上三十三、四度,別的狗都吃不下東西,它也毫不受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