劃,在趙軍和李寶玉的面前比劃個方塊,道:“我回去拿木頭做這麼個架,給狍子罩裡頭,拴結結實的,它沒地方掙扎,也就那麼地了。”
“哎呀。”趙軍聞言,眼前一亮,道:“這行啊,大哥,真有你的。”
張援民呵呵一笑,道:“咱家還有麻繩,我再給它們編倆籠頭。”
“這更好啦。”趙軍笑著往張援民肩膀上一拍,道:“那大哥,這事就交給你了。”
“放心吧,兄弟。”
這時,李寶玉卻想起一事,忙跟趙軍說:“哥哥,那讓解臣跟大哥在家,他倆安置那倆狍子。”
解臣不是本地人,找不到所謂的24林班。進山全靠張援民給指路。如果張援民得在家裡安頓狍子,那解臣自己開車進山就是個丟。
聽李寶玉之言,趙軍深以為然,對張援民說:“大哥,那就讓解臣在家,跟你倆整,給你打打下手。”
“好嘞。”張援民先應了一聲,然後想起一事的他對趙軍說:“兄弟,要不你和寶玉也別去唄。那四百多斤的大炮卵子,得挺惡呀。咱聽你們新楞場那邊,就這麼大的炮卵子,都挑死倆人了。”
張援民是好意,畢竟現在趙軍家不缺錢、不缺肉,如果這一仗冒險的話,那就犯不上了。
趙軍也知張援民心意,但卻道:“大哥,放心吧,這倆地方,山場不一樣。新楞場那邊坡兒陡,人到的慢,林子還鬧;24林班後邊,是一溜大慢崗,還都是清湯林子,狗只要能蹲住倆窩兒,那豬就跑不了。”
趙軍這麼說,張援民就沒在多言,三人兵分兩路,張援民去坡上跟解臣抬狍子,趙軍和李寶玉帶著十一條狗,沿著運柴道一路前行。
等走出一里多地,離那倆狍子遠了,趙軍和李寶玉就把使繩子拴著的小熊、大胖、白龍、黑虎鬆開,帶著狗幫上山坡,抓著崗子往24林班去。
但一路上,趙軍並沒有限制狗幫,因為也不是非得打那一幫豬,在途中遇到什麼,打什麼就可以。
就在趙軍和李寶玉趕路的時候,趙有財已經從邢三的窩棚出來,一路奔著昨天撿著二黑的地方去。
他趙有財是個講究人,想著去把那四條狗埋了,不叫它們曝屍荒野。
當快走到地方的時候,突然聽見兩聲狗叫,趙有財瞬間精神了。
他往前頭一瞅,只見兩條狗,一黑、一花向自己跑來。
一時間,趙有財很是激動,心裡吶喊道:“又撿倆!”
但下一秒,就聽前頭有人呼喝,趙有財眉頭一皺,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緊接著,又看見四條狗向這邊跑來。
既然知道這是有主的獵狗,趙有財的熱情就沒那麼大了。
此時,一黑、兩黃、三花,六條狗都圍著趙有財和王強。
但打圍的狗不討厭,它們不往二人身上撲,也不亂叫,只遊走在二人周圍,跟著人一起往前走,邊走邊扭頭看看他們。
趙有財再往前走,就見前面不遠處站著一人,此人四十多歲,揹著一把56式半自動步槍。
看清此人相貌,趙有財一怔,然後大步向他走去。
而那人看到趙有財,也是一愣,等反應過來,忙快步奔向趙有財。
二人碰到一處,臉上皆露出笑容,那人伸手往趙有財肩膀拍了一下,道:“有財,你還活著呢?”
趙有財面不改色,抬手在那人胸前捶了一拳,道:“你都活著呢?我能死麼?你得走到我前頭啊。”
那人哈哈一笑,往旁看了一眼王強,一眯眼睛,抬手豎起食指,思索道:“這兄弟瞅著面熟,是你小舅子吧?”
“你還挺認人兒,是我小舅子。”趙有財應了一聲,又轉頭對王強道:“這個,你認識不了?這是原來我們場的薛寶軍。”
“啊!”王強是不記得自己和這薛寶軍見過,但這個名字,他卻是知道的。更何況,前兩天見到的薛立偉,不就是這薛寶軍的侄子麼?
見王強如此,趙有財砸吧下嘴,道:“你咋忘了呢?就二十年前,我們打下大爪子來,他偷老虎骨頭……”
“哎!哎!”一旁的薛寶軍本來臉上帶著笑容,但一聽這話,忙攔趙有財說:“那都多少年的事兒了,咋還往出翻扯呢?”
趙有財聞言,哈哈大笑,只聽薛寶軍說:“一會兒見著我兒子,你可不行啥都說哈。”
薛寶軍此言一出,趙有財很配合地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問道:“你還有兒子呢?”
“廢話!